楚青岑的队伍,很快赶到了青禹湖。
楚青岑从轿子上下来时,身上只披了一块红布,没有穿嫁衣,看到这一幕,众人议论纷纷。
“还以为二公主殿下变得深明大义,现在看来还不是老样子。”
“就是就是,大喜之日,连嫁衣都不穿,着成何体统,不穿嫁衣,还敢来青禹湖祈福,也不怕惹恼了青禹湖的神明......”
说这种话的,大多是那些三四十岁的妇人,他们平时教训女子、媳妇都是拿楚青岑做反面教材,前面楚青岑风评一下变好,她们正觉得打脸呢,这会子,楚青岑又露出这一马脚,她们自然是要紧咬着不放。
她们在群众中这么一煽风点火,很快大家都开始对楚青岑指指点点。
“是啊,这太不像话了!”
“亏得还是公主殿下,她开了这个头,以后青禹湖祈福谁还按规矩来?”
“是啊,到时候乱套了,惹恼了神明,受害的可是我们老百姓啊......”
......
听到这些话,楚青岑捏着敬酒的酒杯差点没抖出去。
这群长舌妇......真是岂有此理,今天,我非得给她们见识见识本公主的厉害不可!
楚青岑将酒杯的酒往天空一洒,一双杏眼怒目看向众人,正准备发飙,宝素不知从哪冒出来把人拦下了。
宝素早就料到今日回状况百出,楚珩早就交代过她如何处理,此时,面对乱糟糟的众人宝素心里并不是狠慌张,相反的,她比较担心楚青岑。
宝素低着头靠近楚青岑,小声说到,“公主殿下,忍住,这件事奴婢回处理好的,您先把祈福仪式做完。”
“你有法子?”
楚青岑一脸怀疑,她是要教训那些长舌妇,她一个奴婢有什么方法?
“二公主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
看着宝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楚青岑暂且相信了她的话,重新接过宫女的酒,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始重新祈福。
而群众中,不知何时开始,长舌妇的议论逐渐被另一种声音掩盖了。
“二公主真是用心良苦啊,为了少将军也为了少将军那位身亡的小妾,甘愿在自己大喜之日受这种委屈,真是深明大义。”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那些说二公主不好的人脑子是怎么长的,连二公主的用心都看不出来。”
旁边有人不解,反驳到,“你们说的神明良苦用心,我就看二公主就是本性难改,任性妄为!”
前面的人又解释到,“话可不是这么说,二公主以前是任性妄为没错,可她今日做的,没错。”
“二公主与少将军大婚,为了一个未过门的小妾,一再缩简自己的婚礼,论这一点风度,酒没几个人比得上。”
“如今少将军身受重伤,大婚主要是为给少将军冲喜,少将军身受重伤,本就不是神明喜事,若是二公主真穿嫁衣来祈福,那才是成何体统!如今,二公主一再委屈自己,只披了一块红布,生怕冲撞了给少将军的祈福,你们倒好,看不懂二公主的良苦用心,反倒一个个污蔑二公主声誉,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