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对现在的公孙与来说,无疑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他并不是相信下一代大王是他公孙与的曾外孙,就能对公孙家有多大的好处,而是这样一来,公孙家便有时间筹谋,如何将下代大王掌在手中,为公孙家谋取更多利益,而绝不会重蹈西烈墨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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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烈墨并未因为先前的两次交锋大胜,而对三大家族放松警惕,相反,他认为三大家若此时有动静才是正常,若没有,反而太过异常了。
他命连绝和阿从将宫里宫外的警戒暗中加强了一倍,并将略有可疑的人,摒除在护卫队之外,确保现在护卫队的每一个人,都是听从他西烈墨指挥、毫无二心的人。
太和殿的一切饮食,亦吩咐宫嬷嬷更加小心谨慎,马戏班子及玉工厂,则让连大将军不定期派人出去巡视。
所有一切都安排得很是妥当,暂时没了什么烦心事的西烈墨,每日处理完朝政后,便想着如何调戏他的王后。
比如,想个法子骗她来御书房。
这一日,掌珠正在听如月绘声绘色地讲述,民间选优秀农夫的事情,有个宫人前来拜见。
掌珠见过他一次,是西烈墨御书房外的一名宫人。
“王后,”宫人道:“大王今日在御书房处理政事时,与几位大臣起了点争执,心中郁闷,至今都还未用午膳,奴才无用,屡劝不得,请王后去劝劝大王,龙体重要啊!”
掌珠信以为真,立马让宫嬷嬷准备了几个小菜,亲自端到了御书房。
西烈墨是真没用膳,一直饿到了现在。
他怕万一他用了膳,被掌珠察觉,就不好将她骗来此处了。
掌珠进来的时候,西烈墨装出勉强扯出笑容的样子,“阿姝,你来了。”
“阿墨哥,为何要拿自己的身子折腾?”掌珠脸微板,心疼地责备。
西烈墨立马傻笑:“阿姝,以后定不会如此了。”
御书房里除了西烈墨的御座外,一般来说,来几位大臣,就会备上几张椅子,不过今日西烈墨让人撤了,其居心一望便知。
“阿姝,陪我一起用膳。”西烈墨扯着掌珠的手不让她走。
掌珠左右看一下,为难道:“阿墨哥,我让人先搬张椅子进来。”
“不用了。”西烈墨一把将她扯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这样坐就成了。”
掌珠自是不愿,西烈墨双手搂住她腰,不让她动,然后用可怜兮兮的语气道:“阿姝,我饿了,你喂我!”
说完便张大嘴,等着掌珠往他嘴里喂食。
掌珠横他一眼,终是敌不过,拿起筷子,夹起菜放到了他嘴里。
“阿姝夹的菜就是好吃。”西烈墨边吃边赞,双眼都笑成了一条缝。
“阿墨哥,您可是本宫喂食的第一人。”掌珠垂下眼,淡淡道:“以往本宫只喂过猫,喂过鱼,从未喂过人。”
西烈墨顿时噎住,他的王后看来有几分不情愿,故意在膈应他呢!
他手下一用力,笑得满不在乎,“那也是本王的荣幸!”
罢了,掌珠无力叹口气,这人脸皮厚过城墙,她完全不是对手,自愿认输。
西烈墨越发得意,故意嚼得津津有味,然后笑得像偷着鸡的狐狸,对掌珠的白眼视而不见,该干嘛还是干嘛。
六月中的天气,正中午已经十分热了,虽然西烈墨的御书房非常凉爽,掌珠还是累得后背都湿了,粘粘的,很不舒服。
她站起身,想回太和殿换身衣衫,“阿墨哥,你继续忙,我先回去了。”
西烈墨拉着她的手,先对着外面道:“来人,将膳食撤下。”
然后转向掌珠,“阿姝,刚吃饱,没心情处理政务,先陪我说说话。”
宫人进来了,当着宫人的面拉拉扯扯不好看,掌珠只好略略靠近他,让宫人看不到他们此时牵着的手。
待宫人一走,掌珠便想甩开西烈墨的手,“阿墨哥,我衣衫后背有些湿了,穿着不舒服,我先回去换身衣衫。”
西烈墨一听,正中下怀,乐呵呵,“衣衫湿了?脱掉便是了,何必回去那么麻烦?”
边说边去扯掌珠的衣衫,掌珠吓一跳,连忙按住他的手,“阿墨哥,你干什么?”
“不是说不舒服吗?那就脱掉好了!”西烈墨装无辜。
“阿墨哥!”掌珠咬牙怒喊道。
西烈墨的手却不停,眼看外衫就要被脱下。
掌珠开始还以为他同她闹着玩,如今见他好似要来真的,慌道:“阿墨哥,住手!”
可恶的男子不但不松手,反而用力一扯,将她的外衫除掉。
“你,你快住手!”掌珠这下真慌了。
此时的西烈墨怎肯停下?……
累得昏睡过去的掌珠,在睡过去的那一刻,心里暗暗发誓:无论以后西烈墨叫她去哪,除了太和殿,她坚决哪里也不去!特别是,御—书—房!
——
西烈墨如鱼得水的日子并没有过太长时间,因为六月底的时候,宫嬷嬷发现掌珠的月事迟了好几天了。
其实掌珠的月事一向有些不太稳定,她本人倒没在意,不过宫嬷嬷本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心态,暗暗将此事告诉了西烈墨。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大王,王后可能怀孕了,您可要悠着点!
就算有了,月份太小,怕御医把错脉,便暂时没请。
西烈墨听到后又喜又忧。
喜的当然是,他的王位继承人就快出世了,那是他与掌珠的孩子!
忧的自然是,他不是得很长时间不能碰他的王后?
没有了西烈墨的痴缠,掌珠乐得轻松,不过不知为何她越来越嗜睡了。
宫嬷嬷瞧在眼里,喜在心里,瞧王后的症状,看来是真的有了。
七月中,宫嬷嬷请御医进了太和殿。
刘御医把完脉后,笑眯眯道:“恭喜大王,恭喜王后,是喜脉!”
真的怀上了?西烈墨和掌珠仍有些不敢置信。
宫嬷嬷乐呵呵地送走了刘御医。
转身回了太和殿,对着傻楞中的准爹准娘下起了命令,“大王,王后如今有孕在身,需要好好休息,以后晚上请您另寻他处安歇。
王后,您现在的这些衣衫都得换掉了,还有饮食作息上,得听嬷嬷的话,严格按照要求来,嬷嬷包管您到时候生个白白胖胖的小王子!”
换衣衫,饮食调整什么的,西烈墨都没有异议,但要他离开他的王后另寻安歇处,没门!
宫嬷嬷苦口婆心,“大王,您正值壮年,万一哪天忍不住了,无意间伤了小王子怎么办?万一您的龙腿在睡梦中,不小心踢到王后的肚子,伤了小王子怎么办?大王,老奴是为您好,为王后好,为未来的小王子好啊!”
掌珠越听越心惊,以西烈墨的黏糊劲,还真是有可能会如此!
她美丽的凤眼含着水气看向西烈墨,希望他能按宫嬷嬷的要求做。
西烈墨心中不忍,只是要让他离开他的王后,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那本王…打地铺,打地铺总可以吧。”
打地铺?掌珠和宫嬷嬷对望一眼,让一国大王打地铺?
掌珠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嬷嬷,就在这边上置多一张小榻吧。大王,您看如何?”
睡榻总比打地铺强点,西烈墨忙点头。
宫嬷嬷无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若她再阻拦,只怕大王真会恼羞成怒了。
哎,真是的,先前担心王后不受宠操心,如今这大王对王后痴缠成这样,也是让人操碎了心!
——
王后怀孕是大事,西羌也没什么没到三个月不能往外说的说法,而且自王后嫁过来,或者说西烈墨登基后,小王子何时出世,便成了所有人关注的重点。
百姓高兴,群臣高兴,西凌云与公孙与等人也高兴。
因为王后一怀孕,代表他们的计划很快就可以实施了。
王宫里各妃嫔却表现不一,连芷若自然高兴,因为这样一来,待王子出世后,她很快就能与连绝在一起了。
贺兰倾城自从呼延云汐去世后,整个人还是一直处于疑神疑鬼中,已有些精神失常的征兆,对掌珠怀孕的事情左耳听右耳出。
呼延云婷继续享受着与西凌云偷偷在一起的快乐,吃得好睡得好,人都胖了小半圈,对掌珠怀孕完全没有一点感觉。
公孙敏伤心之余,又满含着期盼。
表哥的隐疾好了,王后有孕了,她替他高兴,又替自己伤心。
而后想到这样一来,王后便无法侍寝,表哥定会开始宠幸其他的人了吧,那她作为他的大王妃,理所当然应该会得到他的宠爱才是,于是心里头又有了期盼。
她耐着性子又等了半个月,西烈墨那边的作息,仍然一点都没有变化。
每日早朝,去御书房办公,回太和殿。
太和殿,好似是他的家一般,里面有他的王后,他的孩子,每日里,他必须回去那里。
公孙敏想到这,就觉得心里隐隐刺痛,如果太和殿是他的家,那她这飞扬殿是什么?她算什么?
一旁的白衣看着失魂落魄的公孙敏,心里忍不住叹息。
她宁可自家王妃像以前一样,一生气就拿这殿里的物件折腾,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死气沉沉,心灰意冷。
“白衣,”公孙敏口里唤着白衣,却好似在同自己说话般,喃喃自语道:“表哥的心里根本没有我,你说本宫是不是该放弃了?”
“大王妃。”白衣忍不住轻声心酸地唤了她一声,若是以往,或许她会委婉劝她放弃,可现在毫无生机的公孙敏,却让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让她放弃的话。
公孙敏也没想听她的答复,就算白衣答了,她也未必听得到,因为她整个人正陷在以往的回忆中,不能自拔。
从小对她宠爱有加的表哥,为何会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她从十二岁起,就想着要嫁给她的表哥,成为他的新娘,为他生儿育女。
可现在,一切都成了空。
她不甘心,若就这么放弃,她实在不甘心啊!
公孙敏的眼里燃起战斗的光芒。
无论如何,她也要试最后一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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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珠房里的榻每天早上收起,晚上搬进来,榻很小,是掌珠平时午休时用的,西烈墨这样一个大爷们,躺在上面,越发显得那榻娇小。
第一晚当西烈墨躺上那榻的时候,掌珠忍不住笑了,然后装出心疼的表情,“你受累了。”
西烈墨撇撇嘴,企图引起他的王后的关注,“知道我受累了,不如让我去床上躺着如何?我保证一动不动。”
“阿墨哥!”掌珠装出吃惊的表情,“我是说那榻受累了!你看你这么个大个子,往上一躺,那榻都没影了。”
西烈墨讨了个没趣,含怨瞪她一眼。
掌珠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一个人躺在床上欢畅不已。
行!暂且让你得意,等王子出了世,再来收拾你!西烈墨暗中磨牙。
不过西烈墨也就睡了两个半晚上而已,当他第三晚无数次翻身从塌上掉下来的时候,他的王后终于心疼了。
掌珠对他的苦肉计心知肚明,榻虽不高,可一次两次从上面掉下去,还是会摔痛的。
她朝着西烈墨一招手,“阿墨哥,上来睡吧。”
西烈墨嘴角挂着得逞的笑,飞快从榻上跳起,爬上了床,将掌珠搂在怀中。
掌珠不过一个眨眼的瞬间,背后已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上床是可以,不过得约法三章!“阿墨哥,以后在床上不可以乱动,不可以动手动脚,而且早上必须在宫嬷嬷喊起前回到榻上!”
“是,我的王后!”先上了床,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