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容在家里待到第四天,已经坐不住了,一大早就穿戴好出门去天扈城最热闹的添香茶楼喝茶吃点心,顺便听听说书的和聊时局的。
太子爷在禅山寺遇刺之后,虽是无大碍,但听闻皇帝大怒,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怒摔墨砚,老公公额头都被摔破一角了。
自此之后,皇帝的病更加重了,传言有过不可饶恕罪责一直被先皇关在孝慈宫不得外出的太后近来被皇帝下诏赦,下诏的理由就是皇帝龙体抱恙,思母心切,纵有多大的罪责这些年也可以赎罪了。先皇仁慈,定也不会让他们母子两人不得相见。
对此文武百官自然是万分追从,唯有陆家想反驳却没有好的理由,可以想象太后出宫,陆皇后在后宫的地位虽是还在,但这掌权的可就悬了。
而这个太后也真真不是好惹的主子,早在先皇在位之时,争尽一切宠,能在自己被贬入冷宫之际,还能力保自己的儿子继位登基,她的野心/权谋和势力可谓不能小觑。
太子党这次的更是矛头指向了陆家,刺客虽然没找到,但是被刺杀的宫女身上的箭,带有陆家军的标示,陆天恒可谓莫名其妙惹了一身骚。
此次最为安静的就是木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木谦不动如山,一切按照律法惩治,陆家若能证得清白,也就罢了,若不能证得清白,那木谦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
傅小容听着啧啧称奇,这么乱的局面看似乱入麻,但实则抽丝剥茧出来,还是能感觉到其中的微妙,太子遇刺,刺杀太子的人是不是陆家?如果是陆家,那就太蠢了,拿着自家的东西去杀人,这不摆明了像个傻x举着旗子拿着牌匾写上“我要刺杀太子!”吗?
明摆着就是来坑陆家的,但是陆家不能证清白的话,加上刚出来的太后,陆家这次估计就是灭顶之灾了,刺杀皇亲可诛九族!
换个角度想,如果不是陆家,而是有人陷害陆家,那这个陷害陆家的人,可谓是打蛇打到七寸上了,又狠又准。
听完这些该听的,其他添油加醋的,傅小容已经听不下去了,简直要把那个太子爷捧上了天。
把最后一块枣泥糕吃完,傅小容拍了拍手,结完账就走人。
秦哲天的别院依旧很是安静,他是喜静的人,为人做事都是极为低调的。
傅小容不等通报,直接就闯了进去,秦哲天正在书房内看书,知道她来了,放下书本,依旧是一脸和煦的看着她“伤好了?”
傅小容点了点头“嗯,已无大碍,特意过来谢谢你的。”
谢谢两字傅小容说得极为清楚,坐在他对面,伸手抽掉他手上的书,好看的眼眸很是认真的看着他。
秦哲天回望她,头一歪眉梢轻挑,双目带着疑惑“嗯?”
傅小容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禅山寺?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你来到天扈城,为何不能让你爹知道?为何行踪诡异?”傅小容一口气问出了她从天扈城以来的所有疑问,她从未像此刻这样看他犹如看一团完全没有透视度的迷雾,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早知道她会来追问,秦哲天反倒是轻松一笑“我自然是知道。别问太多,对你不好。”
“我以为,我们多年的感情已经可以无话不谈,彼此坦诚了,看来,还是我太过自以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