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傅小容坐在院子里吃着厨娘做的点心,小牧在一旁看着她
“小牧,等我从牢里出来了,就赶紧安排人把我娘接来天扈城,涪城那边靠近边境,最近战事那么吃紧,还是尽快撤的好。”
小牧点了点头,眼睛有点酸涩,但见她却好像跟没事人一样忍不住出声“小容……”
刚开口,抬眼就看到萧虎站在门口,小牧把话吞了回去。
傅小容见他话说到一半,转过头看到萧虎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子衬得门小了,一身藏青色的对开长袍,同色系的宽腰带,别着一块晶莹的玉佩,衣袍襟口绣着好看的图腾,手里挂着一件雪白的貂毛披风,站在那里,脸色平静的看着他们。
傅小容看了看萧虎的神色“他们来了?”
“傅老板”
萧虎没出声,倒是他身后的人出声了。
是府衙的人,为首的人正是府衙的捕快,身后还带了二十来个捕快,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看到傅小容坐在那里,神情冷漠的瞟了她一眼“傅老板,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完示意身后的人“抓起来!”
“是!”
身后的捕快快步上前要将傅小容收押,萧虎大步一跨挡在傅小容跟前,却被她阻止了。
“大人,不必抓,我自己跟你们走,只是有些话要跟家人说一下,不知道大人能否通融一下?”
捕头点了点头“可以”
傅小容跟小牧说到“这两天替我送封信到我娘手里,告诉她我一切安好。”
小牧点了点头“放心吧,情况不妙我会立刻接他们回来。”
傅小容这才放心,跟着捕快走了过去,与萧虎擦肩而过的那一刻。
“等等。”萧虎终是出声了。
傅小容停住了脚步,萧虎叹了口气,走了过去,亲手将他手里的貂毛披风为她系上“这是浮阳公主亲手送的,在牢房阴冷潮湿,有什么需要就说一声。”
他的话说得不轻不重,好似就仅仅家常唠叨一般,但是捕头耳朵里听到浮阳公主这几个字,便整个人态度都缓和了许多,怎么说也不敢对浮阳公主不敬。
萧虎这话就是给他们提个醒,凡事小心些,傅小容出了个什么事,浮阳公主那边也不好交代。
傅小容点了点头,鼻子一酸“小虎子,我……”
“什么都不必说,等出来再说吧。”萧虎没等她说下去,便站到一旁让他们走。
傅小容一进牢房,木陆两家的状师就像菜市场买菜的大妈一样,在公堂上对簿得口沫横飞,一下子一大批的官员入狱的入狱、革职的革职,人心惶惶,有的想投靠太子党,无奈太子党都是做观望状,以准备册封大典和皇帝寿宴为由推开关于傅小容惹出来的一切事情。
对于陆家和木家那些被牵连的幕僚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飞来横祸,一场灾难,也搞不明白,区区一个傅小容,木家竟然会力保到这种程度。
原本以为这是过堂审傅小容的案件,却没想到傅家先告了陆家幕僚胡耀鱼肉百姓抢劫杀人,木家力挺这个控告,胡尚书不顾其他,为救他的宝贝儿子,把木家幕僚的那些偷鸡摸狗也给告了,个中关系复杂,反而是牵除了一个又一个的案子。
府衙已经不堪重负,陆天恒忍无可忍,上奏皇帝,傅小容的案件不用府衙过堂审,直接交由刑部处理。
这才,让傅小容的案件有所提前。
寿德殿内,杨琦执笔画梅,听着他们报回来的这些消息,神色平静。
厉青出声“主子,傅小容的案件已经交由刑部直接提审了,要不要让敏太子留在这里的人出面了?”
杨琦看都不看他一眼说道“不忙,该出手的人,还没出手,你着什么急。”
“是!”
过了片刻,杨琦继续问道“皇宫那边消息呢?”
“回主子,公主回去之后,太后动怒了。皇上只是让您回去之后,再好好训责,其他的便没有了。”
厉青说完,杨琦眉梢微挑,放下笔走到桌子跟前倒了杯茶“以后浮阳送的任何东西,不得进东宫!抓到的那个人留着,废了手脚关起来,这个人还有用,控制他,只要让他听话便可,手段一概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