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哲天闻言,面色一沉“那被送出宫的小太监呢?”
萧虎说道“自然是被我处理掉了。”
秦哲天沉吟了片刻“我知道了,你且回去处理好傅家的事情,别让小容在宫里的消息传出去,她在宫里的事情由我处理。”
萧虎神色带疑惑“秦少爷可有办法将她救出来?”
秦哲天失笑“救出来?小容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她想进去的,自有她的道理,会有人在宫里保她平安,待她要出来之时,便能出来了。”
萧虎登时哑口无言,确实小容决定的事情旁人是左右不了的,早知如此,当时她与他说进宫的事情,他便该上心的与她商谈,也好过现在在这里平白的担心。
现在他只能处理好傅家的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甚至傅家的人也不能让他们知道,萧虎无计可施,双手作揖“那便有劳秦少爷了,一旦有消息,烦请立刻通知我一声。”
秦哲天了然的点了点头,待萧虎出了门,秦哲天便书写了一封信笺,将步杀唤出来。
“将这信笺送到薛冥手里。”
步杀应允后,接过信笺。
秦哲天继续吩咐道“另外,还要吩咐你在潜在宫里的底下人,找到傅小容,保她平安,毫发无伤。”
步杀吃惊的一愣“傅小容在宫里?!”
秦哲天点了点头“装扮成了小太监在里面了,你且要吩咐好你的人,确保她安然无恙便可,她要做的事情,随时帮她,不得阻她。”
步杀犹豫了片刻问到“主子可知道她去宫里是要做什么?可是要强行将她带回来?”
秦哲天摇了摇头,并未继续出声,步杀见此,也退下了。
别院落座的地方很偏僻,离闹市很远,此刻更是安静,傅小容曾经说过他,小小年纪总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又沉稳得像个老头子,不喜欢热闹,倒是喜欢僻静,她陪着总觉得无趣,但却每每都会过去陪他,他作画她便看书、他下棋她便陪着、他弹琴她便舞剑……
秦哲天站在书房的窗口,看着窗外那一树桃花美是美亦,他此时却无半分心思去欣赏。
小容,你进宫,到底是为何事?是为了查案?还是为了借机在宫里找机会躲过胡韵这个案件的牵连?
还是说……为了宫里那太子爷?
秦哲天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想着将心里的阴郁吐出来,心里却总有隐隐的不安。
月落西山,残阳落在了东宫的宫墙上,扫过那奢华的门楣,透过那薄纱窗纸折射在太子寝殿的沉香木阔床上。
傅小容睡得沉,嘟囔一声,吧唧着嘴巴翻身将被子裹在怀里,过了片刻才缓缓张开双眼,鼻尖一股很是好闻的沉香木香味,怀里抱着的金丝绸缎锦被,手感甚好,柔软贴身,很是舒服,傅小容还未来得及感叹,猛的坐了起来!
她记得她在东宫,在书案前看着那些无趣的书本,看着看着,她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