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御医见她面色难看,两人将太后放下躺好,他便连忙伸手为傅小容号了脉,面色凝重的看着她:“你这身伤还未痊愈,如今还用内力了吧?伤了筋脉可就难好了。”
傅小容收回手,略带苍白的唇微微一笑:“休息一段时间约莫也就好了。”
太后一醒,守在外面的人便统统进来,皇帝为首大步走到太后床前,坐在床边的矮凳上,眼神关切万分的看着太后:“母后,母后,儿臣在这,您可还有哪里不适的?”
太后悠悠转醒,眼睑微抬看了看他们,只是疲乏的说道:“哀家周身都不舒坦。”
皇帝立马出声:“郭御医!怎么回事?不是已经解毒了吗?”
郭御医马上上前回道:“回皇上,太后刚刚转醒,还需安静修养一段时日,方可有精神。”
皇帝一听,转而再看了看太后,才起身对众人说道:“那便都去前殿罢,御医留下,其他人都随朕到前殿。”
众人进来之后,傅小容便一直暗中盯着那个茶杯,她倒要看看是谁会来端走这个茶杯,皇帝等人在这里,怕是给那人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个时候进来取杯子,只能待皇帝走了之后,那人才敢行动,估摸着是以为做得万无一失,才敢这么大胆的将这罪证留在现场这么长时间。
皇帝看向一直出神在想事情的傅小容,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说道:“傅小容,今次你又是一功,今日还得你在这慈宁宫守着,明日太后醒来,你便同太子一起到御书房见朕,朕要好好赏你!”
傅小容连忙跪地行礼:“谢皇上,臣遵旨。”
皇帝看了看她,满意的点了点头,便随众人出去寝宫,傅小容也跟随在他们身后,却是走到门口,便停了脚步,侧身躲进了寝宫大门后方,静待那个人来收茶杯的人。
待都安静了下来,果不其然,一个宫女端着一壶茶水,款款而走,其余的宫女太监见到她都避退,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端着茶水进了寝宫,很是轻松自在的便将那茶杯收进了袖中,将新的茶杯放置好,看也未看太后一眼,转身便出了寝宫。
傅小容从门口跳了出来,装作正从里面走出来一样,守在门口的太监见她出来,略有意外,随即行礼:“傅侍读。”
她点了点头,问道:“刚刚那宫女是何人?”
小太监低头回道:“那是慈宁宫掌事姑姑,名唤贺竹。”
傅小容示意他退下,沉吟了一下,摸着下巴重复念了一下那名字:“贺竹?”
竟然是她,而且还是慈宁宫的掌事姑姑,难怪太后的毒中得如此蹊跷,但也奇怪,为何当初没人怀疑到她头上,傅小容心中满是疑虑,抬脚便朝寝宫外走去,心想着皇帝他们正在前殿,她留下来这也是无事,反正还有御医们守着,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走一圈慈宁宫,顺便探探那个贺竹的底细。
没想到刚走到慈宁宫的后院,人极少,所有的人几乎都在了前殿和寝宫了,正好路过假山,手腕便被人从后方拉扯住,傅小容一时没警惕,脚下往后踏了一步,身子往后倒了下去,跌入了一个怀抱。
傅小容还没站稳,头顶上便传来一把冷冰冰的声音:“你当真是不听话得很。”
这把声音……
她还没转过头看,便已经是一阵心虚,一听便知道是杨琦,她想站稳,身后的人却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过了片刻,才伸手将她的身子板正过来。
傅小容怯怯的转过身,抬头一看,当真是太子爷杨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