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琦心情甚好,侧头看她,眉梢轻挑,语气轻挑的说道:“禅山寺?哦~我倒是记起来了,那日软玉温香,本太子爷满意得很!”
傅小容一噎,忍不住娇嗔的伸手拍了他的肩膀:“谁是在说那个?那是你分明欺负我,我还没与你算账呢!”
“这账你想要怎么算?”
杨琦说毕,摊开双手,神色很是大方的说道:“这样吧,我人在这里,给你欺负回去也罢,本太子爷从来不喜欢欠人账。”
“……”
这样也行?!傅小容被他的流氓模样噎得一句话都出不了,只能干瞪了他一眼:“堂堂一个太子爷,不能正经点?”
杨琦放下手,薄唇微扬,一笑:“正经,得看对谁了。”
说罢身子靠在树干上,喝了口酒,声音悠悠的说道:“五年前,我在宫里生了一场病,病得很重,连我自己我觉得挨不过了,当时太医也说,那病来得出奇,痛在这里。”
伸手拍了拍左边的心口,继续说道:“很痛,却没有一个太医能查出病因,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当时我就在想,若我能活下来,也算赚多了一世,这世上便没人能阻止我做任何事情!”
傅小容忍不住看向他的心口位置,却撞上了他正好侧头过来看她的眼神,见他神色坚定的说道:“任何人,包括我爹、包括所有的人,但遇到你之后,你成了一个例外。”
一个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例外,猝不及防的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进了他心里。
这话,让傅小容脸蛋一红,这话,算是表情了吗?
杨琦握住了她手,她却慢慢的抽了回来,抬眼看他,神色已然冷静了不少,说道:“太子爷,我看你是今夜喝多了,神仙醉的后劲不小,你要不先回去休息了吧?”
杨琦见她抽回了手,眼眸略有黯然:“怎么?你不信?”
傅小容说道:“我信不信是一回事,秦贾一心保你太子之位,连你大姐都搭上了,太子是储君,是将来承唐的皇帝,不说各种太子妃、侧妃,就说皇帝的三宫六院。我傅小容,今生都不愿困在这里。”
她说完,杨琦却是耸肩一笑:“我有说过我非太子之位不可吗?”
傅小容哑然:“你、你不是……”
杨琦看向她,语气低沉的说道:“太子之位只能容得一人,我与他之间,只能活一个,你会帮谁?”
他们之间,只能活一个。
傅小容登时怔住,这个事情她都几乎要忘却了,当时秦哲天在禅山寺山脚下说过,他若回宫,眼前这个太子爷必死!
他们之间她会帮谁?这个问题她登时也没想出所以然,在进宫之前,她知道十年恩情她必须要还,所以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解了秦哲天身上的墨香散、助他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