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阳见傅小容反过来劝她,更是着急的伸手抓着她的手腕说道:“我不是一时之气,我不止三思,四思五思六思都思过了,留在这里,除了和亲,我只有思路一条,我现在与父皇说什么他都不信,我上次给过你那条手绢,你相信我的对不对?你一定知道的!”
傅小容抽出手,安慰的说道:“公主你冷静一下,容我想想,皇上说要你去和亲,可是我并未听闻任何承唐要与嗒哒和亲的消息。”
伸手为她倒了杯水继续说道:“再说了,事情并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你对厉青当真不能割舍吗?”
情爱她不懂,一个人离开另一个人当真就如此难熬了吗?
浮阳嚼着泪,摇头:“不能。”
傅小容叹了一声:“你容我想想,你这几日先好好修养好身子,既然那人要把你引上宫墙才敢伤你,便足以见得对方不敢明目张胆的害你,你先安心在这浮阳宫里呆着,千万不可再冲动行事了。”
浮阳听她说愿意想一想,便是欣喜了,立刻点头如捣蒜:“好,我听你的。”
傅小容见她如此模样,也于心不忍,想了想,还是将厉青托她送来的东西拿了出来。
“我就不打扰公主休息了,这是我出来之时,厉青托我带给你的。”
浮阳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娇美的容颜登时煞白,那手绢她认得,只是里面的东西,她不敢猜测。
傅小容见她久久不接过,便放在了桌上,起身告退了。
出了浮阳宫,傅小容回到东宫,见到厉青依旧站在书房庭院外的杏花树下。
沉吟了一下,傅小容抬脚走了过去。
厉青见是她,也没出声。
傅小容走到石桌旁坐下,抬头看他:“当真不去看看?”
“……”
回应她的还是那般沉寂。
傅小容看了看他,神色寡淡,傅小容想着与他多说也无用,干脆站了起来。
走到庭院门口说道:“我略懂医术,公主此次确实伤得不轻,我去的时候她人都瘦了一大圈,神志依旧迷糊,还差点将我认成了你,今日更是滴水不进,谁也劝不动,在这么下去,我看撑不过三日。你若现在去,兴许能见她最后一面。”
傅小容说完便走了,能帮浮阳的也就这么点了,刚刚与浮阳说逃走的事情,她也只是安慰她罢,着实爱莫能助。
听完她的话,厉青面色铁青,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身子因隐忍克制而微微颤抖。
傅小容临走时看了他一眼,也是无奈的摇头。
回到别院,小迅子他们都不在,她回到房间,便看到书案上放着一封信笺。
信笺上的笔记是秦哲天的,傅小容拆开一看。
吓了一条,秦哲天在收到她信笺的第二天便带着伤从莫如归处赶回了天扈城,他知道了司徒楼和胡家被灭只是个幌子,被李沽摆了一道!
并且书信间很是急切,让她尽快出宫,不再逗留。
傅小容面色微沉的合上信笺,秦哲天当真是不要命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带伤赶回了天扈城!
让她现在出宫,她便必须要尽快拿到那三味药。
浮阳的事情、苏贵妃的事情她是顾及不上了,眼下只能尽快取到药才是最重要的。
傅小容将信笺藏在枕下,便急忙的出了别院,直奔御药房去。
御药房门口守卫的侍卫见到是她,和她手上的凤牌,便让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