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首诗意旨农作辛苦,吾等须珍惜粮食。”萧逸鸣憋了半天,只想到农作辛苦,那便跟粮食联系在一起准没错。
崇烈帝听到儿子这番言辞,刚刚还风和日丽的面容瞬间阴暗下来。这国之太子日后必是要继位安邦,如今这样才气平平,让他心生不满,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心思缜密的皇后怎么看不出皇帝的想法,她徐徐起身向皇上行礼弯膝,语气极尽温和道:“皇上,鸣儿还小,能理解出这首诗句中侍农辛劳实属难得。臣妾日后定当好好教导,不负皇上期望。”
另一侧的淑妃容貌艳丽,她掩嘴而笑,很是不屑地说道:“皇后这话真是羞煞众人,想当初皇上作这首诗词时也是如太子般大的年岁。”
“淑妃如此说,那何不让三皇子来解释一番?”皇后转眼,立即将目光投向大殿中的萧逸良。皇上单手撑着脑袋,眯眼巡视,未发一言。
淑妃一脸自信,“良儿,既然皇后发话,你就为太子解释一番。”
容清儿在心底偷笑,这淑妃也太张狂,如此作为不是将自己和三皇子推出人前,这皇后会轻易饶过你们吗?
萧逸良也未曾想到被自己母亲直接点名,他见避无可避,也只好大大方方起身来到大殿中间。
“儿臣先祝父皇松鹤长春、春秋不老、福如东海、日月昌明!父皇当初所作此诗定是怀着一颗忧国忧民之心,这首诗意在减赋。您是看出农作之人辛勤,以物人喻,希望当政者能体谅民之苦,心怀悲民之心。”
萧逸良前世就是一个学霸,对古诗词的造诣更不一般。虽然后来他成为一名赫赫有名的地质学专家,其实他对考古学也颇有一番研究,尤其是古代陵寝致使土地变化,这两门学科虽有差异,但也有一些关联。
在萧逸良站出的那一刻,容清儿脸上闪过震惊。面前的这位三皇子跟前世的傅良一简直如出一辙,连同说话的语气都一样,只要讲到自己所涉及的领域总是那般自信,那般滔滔不绝!
而对面的萧逸珏虽诧异自己的这个弟弟竟有如此才华,猛然看见容清儿盯着皇弟的双眼太过炙热,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好!”崇烈帝大声肯定,嘴角又露出和煦般的微笑,“淑妃教导有方,赏!”
台下一众人赶紧起身道贺,“三皇子不愧人中龙凤,真有陛下当年风采!”
“爱卿们所言不差,看来是该给良儿锻炼一番,总是呆在后宫只会埋没了他!从今天起封萧逸良为肃王,执掌大理寺,明天就去任职吧。”
”父皇,儿臣......”萧逸良本欲拒绝,可是接收到淑妃递来的眼神心下明白,身为皇子,他必须要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儿臣谢父皇隆恩!”这才跪地谢恩,台下的尚书府贺墨兰眼神羞怯望着场中的人儿,早就听闻这位三皇子容貌俊逸、温润如玉,如今一见,一颗心扑扑乱跳。
皇后脸色悻悻,太子也是憋着一肚子气,好端端他送诗册,得赏的却是别人!
同样觉得不可思议的萧逸珏,没想到比自己小的皇弟就凭着几句话得以封王,这让他无所适从,自己在边境战场几次浴血奋杀也只是被褒扬一下,并未得到实际的职权。原来父皇的偏心竟到如此地步,他心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