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父亲之言容祁不可能为我们所用。”
“不会!在太子身侧辅佐他的人最好还是自己人才行。”
“可是那容礼琰一直帮衬着太子,他可是容祁唯一的儿子。”
“他?哼,他可从未当自己是容府的公子。自从多年前被容祁抛弃,我正好在敌国做说客就多留了两天,这才救了他一命。他现在应该比谁都恨自己的父亲。”
“听父亲如此说,儿子倒觉得若是大将军府换了主人是不是更有利于我们?”
徐昫斜眼一笑,“难道诚儿心中已有良策?”
“若是今晚的刺杀事件有蛛丝马迹指向将军府,父亲觉得皇上还会如此信任吗?”
“没有确实的真凭实据是很难扳倒容祁的,更何况他今晚可是全力护住皇上。”
“儿子倒觉得即使不能扳倒他,能让皇上起疑,那日后做事岂不更是水到渠成!”
徐昫一脸满意摸了摸已经有些花白的胡须,眼神赞赏地看向自己的儿子点点头道:“诚儿所言极是,你自去安排就是。”
徐裕诚抬眉一笑,脸上闪过一丝阴险。
今晚的夜格外安静,可却让人感到丝丝凉意。看似平静无奇的盛京在今晚开始暗流涌动,所有一切都为那把只能一人可坐的龙椅而蠢蠢欲动,同时一场针对大将军府的阴谋也在今夜悄然诞生。
回到清雁阁的容清儿在流宛睁得硕大的双眼中步入自己的房间,看到红杏和离叶平静的脸色,流宛很是不解的问:“小姐这脸难道是?”
“是为了掩人耳目,小姐并未毁容。”红杏适时给她解释。
听到红杏的话语,流宛脸上的惊讶变成了失落,“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人吗?”
正被离叶伺候着卸下衣裙的容清儿眉间一锁,“你们都下去吧,让流宛一个人侍候就好。”
对于流宛这个小丫头,容清儿对她的感情还是异于别人的。这是她来到这里第一个见到的人,也是第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她不希望因为今天这事而伤了流宛的心。
很快房间静了下来,只剩下她们主仆两个。
“流宛,过来。”容清儿坐到梳妆台前轻声唤道。
流宛虽有些伤心,但还是听话的来到小姐身边,拿起梳子对着铜镜很细心替容清儿梳理满头青丝,如绸般的泼墨随着兰花玉簪的卸下而飘洒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