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锦瑟摇摇头,“应该不曾活着了额,不然也不会让九哥一个人在宫里受苦了……”
“九皇子不得众人喜欢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母亲的原因吗?”
玄锦瑟似乎真不知道了,“应该不是……还有其他原因吧……可是宫里的人似乎也对这个三缄其口,我也不知道,只是隐隐听到底下人说什么……刀子……什么的。”
玄锦瑟一听,明锐地捕捉到了“刀子”这个词汇,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皇子们的时候,七皇子似乎就提到过什么“捅”这种词汇。
用刀子捅?九皇子用刀子捅过人?捅过谁?
这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宋霁月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这个深度的宫廷密辛。
九皇子身世是一个谜,从前干过的事情也是一个谜,还有皇帝和前朝公主的故事更是一个谜。
如果皇帝不喜欢公主,为什么要让公主为他生下孩子?而且还对这个孩子不管不问?
如果深爱公主,就不会对这个儿子这般吧,九皇子在宫里连顿饱饭都没吃过,过的如何不惨呢。
这件事实在是太迷惑了,宋霁月觉得,也许弄清楚了背后的故事,或许就能弄清楚皇帝在想些什么,以及,九皇子会不会在日后突然崛起,成为皇位继承人。
夜深了,小闻子早已经下去自己屋里睡了,玄其允自己一个人睡在榻上,他没有关窗,此刻月光洋洋洒洒地照射进来,照在了他的脸上。
他还没有睡着,周围什么声音也没有格外地安静,身边的狗子似乎做了噩,呜咽了几声,又睡死过去了。
他辗转反侧了好几次,还是没有睡着。又是转了一个身,看向了书架上的小匣子。
他没有忍住,起身,走了过去,把小匣子拿了出来,里面装了很多东西,书、草编的蚂蚱、小珠子、木块格外的杂乱,里面颜色最丰富的就是他今天新放进去的彩线手环。
他把手环拿了出来,这手环编织的很紧密,花纹很好看。
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他尝试着把手环戴进了自己手里——居然刚好合适。
“宋霁月。”
玄其允轻轻地吐露出这几个字,他在奇怪,这个女孩为什么几次三番地帮自己?最开始帮他拿牛乳,到现在送狗子的项圈,但是这个东西做项圈实在是太大了,像手环。
他又把手环取了下来,放了进去,拿起了那只草蚂蚱。
这只草蚂蚱是宫里一个老太监送给他的,那时候他才三四岁吧,没有人在意他,他就整日在宫里乱晃,也没人陪他玩耍,有时候还要被一些心理变态的太监毫不留情地掐打几下。
那他已经不知道害怕了,每次被掐打的时候,疼痛的感觉已经被忽略了,还以为那些恶毒的太监不过是在和自己玩。
其实玄其允记事很早,三四岁的事情都记忆很深刻,那些暗无天日的童年日子,他比谁都深刻在脑子里。
直到那个病的快走不动路的老太监出现,他似乎是宫里很老很老的老人了,宫女太监们都让着他三分,说话又几分威信,是他赶走了欺负玄其允的小太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