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小心翼翼地从宋雨衔伤口上刮下沾了后者血的草药,敷到了太子的伤口上。
太子闷哼了一声,伤口真的很痛,不过有痛感是好事,比毫无知觉好多了。
宋雨衔的杀那个口已经止血了,小太监只留了一点点在他伤口上,倒是也无妨。
到了第二天早上,太子面色果然好了一些,缠着伤口的布也没有渗出血来,看来草药起到了作用。
军队又要继续前进,太子继续以温书的理由在马车里歇息。
可是当夜太子还是又发起了烧,这伤口还是没有任何要痊愈的迹象。
宋雨衔只好让太监去烧水,然后用烧开的热水敷自己的脸,擦身体,如此数次,宋雨衔脸就格外的红,额头也烫烫的。
太子在旁看着,颇为动容,“雨衔……难为你了……”
宋雨衔被烫地嘴角控制不住吱起来,还是安慰太子道“殿下不要多想了,等草药来了您很快就可以好了。”
然后把伤口打开把药渣都清理了,又去找了军医,说自己发烧了。
军医匆匆来看,只觉得不对劲,这伤口才受伤就立马包扎了,怎么还会发烧呢,不过奇怪归奇怪,还是给宋雨衔开了外敷和内服的药。
还是照旧把药转移到太子手上,熬的内服的药也给了太子。
如此这般,太子终于不发烧了,伤口也渐渐有了愈合的情况。
而宋雨衔因为用的药都不多,好的慢多了,好多次都把伤口崩开,又流血。
军医还以为是自己医术不精,所以宋雨衔的伤口迟迟不见愈合,因此加大了剂量。
随后宋雨衔这才又了多的药,才慢慢好了起来。
经过这件事,太子对宋雨衔就更加亲近了几分,要知道能自己伤自己的人,意志一定是格外坚定的人。
军队也走了有半个月了,大约再行进七八天就要到帝都了。
当然这个消息也传进了帝都,皇帝大喜,要求军队进帝都那天,大臣们都在城楼上迎接。
这种殊荣,上一次还是皇帝自己带领军队打败前朝流匪后,先帝给的待遇。
一时间,太子党风头无两,曹家和淑贵妃可就气坏了。
曹实书的父亲曹本行尤其不满,“皇帝是什么意思?他难不成要退位做太上皇,让太子那小儿继承大统?”
曹丞相冷笑一声,“多虑,皇帝近年来对太子多番提拔,倒不是要让他继承大统的势头,倒像是要压一压我们同六皇子的意思。”
“皇帝是什么人,没人比我更知道了,为了那个皇位,无所不用其极,最爱的人都可以舍弃,又怎么会轻易放弃皇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