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闻子又何尝不知,赶紧低下了头,知道自己戳中了主子的不好的地方,不再言语。
玄其允看着他佝偻的脊背,和畏缩的表情,心中也不大畅快,小闻子命苦,被迫进宫来也没有过上好日子,跟着自己受苦。
“你别站着了,来吃东西。”
主仆两这么多年了,自然关系非同一般,小闻子也不矫情,做了下去,就吃了起来,“真好吃,宋四小姐真厉害。”
玄其允看着小闻子拿着一个鸡爪子吃完就不再动其他东西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来的酸涩,他算不上什么好主子,小闻子不离不弃跟了自己这么久,一顿饱饭一件暖衣都没有穿过,还总想着把好的都给自己。
他是不是太废物了呢?自己想自我抛弃,却连带着小闻子一起堕落……
玄其允让小闻子也来尝尝蛋糕,看着小闻子吃到甜食笑弯了样子,一瞬间也想到了宋霁月,她也会笑的这么开心,而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光芒。
是那种不为生活担忧,不必瞻前顾后,只用开心过好自己的人,她可以丝毫没有卑微和歧视的态度和任何人说话,做事也总是周到,照顾每一个人的心情。
这种人,应该没有人会不喜欢吧。
只是玄其允想到,自己从出生开始就身处黑暗,宋霁月却一直置身光明,两个人每天在太学都坐在一起,时不时还能说上几句话,可是天差地别就是天差地别。
宋霁月的生辰宴会结束了,众人却对扑克牌这种游戏异常的热爱,不出两三天,整个宫里都流行了扑克牌,只是大家的牌没有宋霁月的结实,要么是纸张做的,要么是薄木片做的。
只是大家都只知道干瞪眼这种玩法,就连淑贵妃要有一副牌,拉着宫里头的丫鬟们一起玩,还是六皇子教的。
宋霁月不得不感叹一句,游戏果然是可以吸引所有人的东西,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四川人那么喜欢打麻将和扑克牌了。
这天早上宋霁月不出意料的又来玩了,祝太傅板着脸让她下课之后去茶房一趟,宋霁月生怕是罚抄,一节课上都是心惊胆战的。
谁知道等人都走光了,祝太傅才放她出来,而且还不是骂她迟到,而是让她再做一些蛋糕给他带回去,他家夫人牙齿不好,喜欢吃这软软的东西。
宋霁月还在无形中吃了这一嘴狗粮,却也答应了下来,改明让御膳房做最新鲜的出来,好让祝太傅带回家去。
宋霁月还要回教室去拿自己的书袋,竟然瞧见玄其允还在位置上徘徊。
“你做什么?怎么还不回去?”宋霁月问道便走了过去,却瞧见自己的桌子上多了一张帕子,她拿起来一看,上边竟然绣了一只兔子,而且还是她生辰礼物的那支簪子的模样,红色的眼睛,镶嵌其他颜色宝石的身体,绣工那叫一个精致。
“这是你送给我的吗?”宋霁月激动的问玄其允,“这绣的也太好看了吧!”
宋霁月自然而然的收拾了东西和玄其允一起走出去,“是小闻子绣的吗?看着他干粗活的样子,没想到居然还可以绣出这么精致的帕子,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