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直在府里晃荡,郑姨娘已经迫不得已给了好几次银子,前前后后足足有十几两,实在是给不出来了。
把郑姨娘攒的钱都给的一大半了去,把她气得个半死。
宋子清派人一直盯着,便知道了这件事让郑姨娘狠狠出了一笔大钱,这也不过是刚开始而已,又让婆子拿了一笔钱去暗示庄敬春。
庄敬春这些年坑蒙拐骗的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先去再敲一笔郑姨娘,说是再给二十两就彻底闭嘴,郑姨娘哪里会愿意,只说,“当初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也给了你不少钱,你居不能忘了这件事情?”
庄敬春不以为意,“我缺钱了自然就记得这件事了,不缺钱花,谁记得你干的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你!”郑姨娘气的不行,又拿了五两银子出来,“我是没钱了,这是我最后的钱,要就拿去彻底了结了这件事,否则你说出来你和你老子家的药铺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庄敬春瞥见前头有了身影,赶紧按照宋子清吩咐的说话,“不是我说啊,郑姨娘,做人还是不要太恶毒的好,当初人家母亲的病本来就是治不好的病,只能缓解,你还要我骗人家要花大钱,你也不怕遭报应啊?”
郑姨娘被说得眼皮跳,她干的坏事多了,只是这件事,她日日都要见到钰姨娘,心里不可能一点歉意都没有,但是一想到自己干了这一切确实是损人不利己又不高兴了。
“你没拿我的银子?少管闲事,这是最后一次了,你记好了说出去谁都没有好日子过!。”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庄敬春掂量一番荷包,斜眼瞟到园子门口的身影还在,就知道自己完成了事情,悠闲的走了。
园子石拱门后头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刚从外头办完母亲丧事的钰姨娘和她身边的丫鬟翠屏。
她在这里听见了两个人对话,险些站不稳,脸色苍白,不敢想原来自己当初的“被迫”全都是郑姨娘一手策划的。
她还没有忘记,当时她一心盼着自己赚够了钱就回家给母亲治病然后找个老实人嫁了好好过日子,原来郑姨娘突然对自己好,还帮自己垫付药费的种种转变都是在前头挖了一个坑等着自己的。
她当初有多不愿意给二爷当妾室,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翠屏扶着钰姨娘心里头有些害怕,“姨娘……”
钰姨娘强迫自己站稳,这件事情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如果郑姨娘没有给她下套,也许她不需要日日盼着二爷来自己的屋子里,不用担惊受怕自己儿子的身世暴露,不用只可怜巴巴的盼着宋雨志出息她好蹭到些好处。
也许她不用背负债务,早就过上了普通但是充实快乐的生活了。
她整个人都是漂浮着的回去梅香院,郑姨娘还出来迎她,“节哀,你母亲真是福分太薄,你好不容易有些细软,结果她都来不及享受就去了……”
钰姨娘看着表现出一脸同情安慰的郑姨娘,心里觉得讽刺极了,如果她没有害自己,她就能在母亲身边照顾,母亲又怎么早早的就去了?
只是她不能现在就质问郑姨娘,只一言不发的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