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胜了!”那一滩几乎分辨不出人形的液体之中,传出千灵机芯欢快的声音,“因为不管怎么说,我在此战斗的目的达到了,而你的企图,失败了!”
宫羽心闻言神色一冷,与此同时,身后的药庐之内,门,缓缓的打开了。
随即,映入宫羽心眼帘的是一抹惊世绝艳的红影,宛如剑神谪仙临世,红尘诡谲,遇之辟易!
“红棉沁血!”宫羽心看向从屋中走出的绯红色人影,心中莫名来由的产生了一股恐惧之意,竟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她立即反应了过来,迅速压制住自己内心的胆怯之意,并暗暗为止不解,自己为何会在这一瞬间对眼前这个应该是惶惶不可终日的叛臣贼子的女人会产生那样强烈的恐惧之情,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眼前的这个红发的女人,是比那个该死的炼金怪物更加难缠的对手。
“红棉沁血,本都主今日前来捉拿你归案,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原来如此,那不知道阁下是以都尉府都主宫羽心的身份来抓我的呢?还是以血冥界皇太女阎羽葬心的身份来抓我的呢?”面对宫羽心的步步紧逼,红棉沁血却是气定神闲,语调不紧不慢的说着。
“你······”红棉沁血的那一句‘还是以血冥界皇太女阎羽葬心的身份来抓我的呢?’再一次刺痛了宫羽心心中的那块柔软之处,当时更加让她又惊又怒的是,那个该死的炼金怪物居然敢已经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红棉沁血,而红棉沁血居然也就真的相信了!那个该死的炼金怪物还告诉了红棉沁血什么事情?该不会是将自己与嶽湮鬼帝的密谋也一并告知了红棉沁血了吧?
不过那个该死的炼金怪物告诉了红棉沁血什么,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必须永永远远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我的秘密绝对不能在进一步扩散了!所以不仅仅是那个炼金怪物和红棉沁血,就连那个岁千寒,也一并要死!
想到这里,宫羽心眼神更加森冷的看着对面的红棉沁血,手中血之子紧紧握住,周身杀气已经是清晰无余了。
“我说,你不是吧,”而对面的红棉沁血竟像是毫不在意的语气轻松的朝着宫羽心说道,“你该不会认为你真的不施展出全部的实力,单单靠着这宫羽心的伪装之身便可以解决掉我,以及岁千寒吧?”
宫羽心稍稍的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眼前的红棉沁血与千灵机芯,又看了看她们两人身后的药庐,屋内,是至今还没有出面现身的岁千寒。
“可别说我没有事先提醒你啊,岁千寒这个人可是求生欲望特别的强烈的,说不准他这药庐之内就暗藏着什么便与他危急时刻逃生的密室暗道之内的事务存在呢,你若是在此地与我们纠缠过久,导致岁千寒逃脱,那之后即便是你真的能够杀了我和千灵,亦是毫无意义的,不是吗?所以还是快些尽展你的全力,让我看一看血冕冥君的女儿,又有何超越中洲高手之处!”
此时,即便是千灵机芯也暗暗有些惊讶于红棉沁血竟是如此的执着与让宫羽心暴露出她阎羽葬心的真实面目与实力,但是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说是她并不相信自己的话,想要亲眼印证?不,不像;还是说是想要取信与岁千寒,但是这么做意义何在呢?又亦或是仅仅只是出于一个高手对于强大对手的向往?
不管怎么说,千灵机芯相信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这红棉沁血一定有压制甚至是打败宫羽心,甚至是阎羽葬心的实力的自信,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通过如此直接的不断挑衅来刺激宫羽心暴露其真实的样貌与实力,想到此,千灵机芯倒是稍稍按下了对于红棉沁血奇怪言行的疑惑,转而变得期待起即将发生的战斗了。
而另一边的宫羽心自然也是察觉出红棉沁血的言行反常,对于她反复的要求,甚至是挑衅自己,让自己恢复阎羽葬心的真实相貌与实力与之交战的行为,宫羽心内心深处的直觉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一件可以等闲视之的事情,她那天生敏锐而极其精准的直觉现在告诉她,若是现在暴露身份,那么会引发一系列连锁的严重后果,而她是一贯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所以,宫羽心再一次否认了关于自己便是阎羽葬心的指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红棉沁血,我不知什么阎羽葬心。什么血冥界,什么血冕冥君!我不知道你是从何处听来的这一些个疯言疯语,还是说因为野心、阴谋与权位的集体失落而导致了精神上面的不正常,你现在已经表现的疯疯癫癫的,当然我不管你是装疯还是真的疯了,我都要将你绳之以法,让你受到应该承受的惩罚!”
一边说着,宫羽心一边横剑迈步,向着红棉沁血方向逼近一步,起手杀招已然成型,只等下一刻便决定生死!“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否要束手就擒?!”
“唉,看来我刚刚是白费唇舌了,她居然一点都不为止所动!”红棉沁血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一遍的千灵机芯,说道,“千灵,你有什么好办法让她现出真身呢?”
“那自然是有的,”一滩银色的液态物质之中,传出了千灵机芯得意的声音,“而且很快便有效果了!”
“你们······”宫羽心见到两人似乎压根不将自己的杀意放在眼中,心中不由的大怒,正要杀招上手,却只感觉体内忽起一阵炙热,然后皮肤一阵剧烈的瘙痒,奇痒过后又变为剧痛,宫羽心一时没有心理准备,血之子顿时脱手,自己也一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