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沙魔猘!你没看到韩锋的脸都被利斧砍成什么样了吗?”
“被利斧砍得便是沙魔猘干得吗?这世上善使利斧的人多了去了,再说沙魔猘早已经被宫羽心都尉所擒获,押解入京,现在怕是早就伏法了!”
“这世上善使双斧的人多了去了,那有几个会特地横穿沙漠荒原的来到这骨沙客栈杀人的?而除了沙魔猘之外,你还听说过骨沙城这一带有第二个善使双斧的高手吗?至于说沙魔猘被宫羽心都尉擒获伏法,我看也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宫都尉不知为何放过了他,给了他改过自新的机会,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沙魔猘可真是禽兽不如啊,居然白白糟蹋了宫都尉的那一份良苦用心啊!”
听到这里,红棉沁血再也坐不住了,本来在听到那人指出沙魔猘被宫羽心所释放的时候,她还是十分的高兴的,以为终于有人察觉到了宫羽心的真面目,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人话锋一转,竟是将宫羽心说成是一个圣母了,站起来刚想开口驳斥,另一边的一个人却在此时阴恻恻的开口了:“或许这和宫都尉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毕竟宫都尉本事再大,她也只能杀身,却不能除魂啊,或许五年前沙魔猘确实是被宫都尉杀了,但是他,死而不逝,又回到了骨沙城想要报仇,现在的沙魔猘,其实就是······”
说道这里那人已经说不下去了,其他人的心中其实也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他们都明白这个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全部都不想将那个字说出来,直到······
“鬼!是鬼!”一名镖师忽然失去控制般的大吼起来,转身向门外跑去,“这里有鬼,我,我要立即离开这里!”
众人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赵翊竹率先反应过来,冲过去试图拦住那个人,跟在后面的顾鸣锋喝道:“韩甫,你冷静一点!”
若是平常,被顾鸣锋这么一声喝止,整个鸣锋镖局上下谁敢不听从命令,但是今日,在极度的恐惧的支配下,顾鸣锋的这一举动却是起了反作用了。
非但韩甫没有听从他的命令冷静下来,依旧在与赵翊竹纠缠,想要冲破赵翊竹的阻拦到外面去,其他镖师也纷纷起身,叫嚷着要离开这里。
“你们都是提前就将住店资费提前结清了的,按理说你们要走我绝对没有理由阻拦,”这个时候,老板娘风信莲开口了,“但现在我必须提醒各位客官,现在外面的沙暴还没有完全平息,你们现在出去,即便不会遭到沙暴的掩埋或者被送上天,那也势必会在漫天的沙尘之中,迷失方向,在沙漠里迷失方向意味着什么,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
“那也比待在你这鬼店之中等死的好,你这鬼店之中有鬼,还是一个杀人狂疯子!”其他人在听完风信莲的这一番话之后都低头沉默不语,只有韩甫依旧在那里叫嚷,“在这里离骨沙城只有不到十里的距离了,我们身上有罗盘指路,未必就一定会迷失方向,即便迷失了方向,那也是九死一生,而如果还呆在这里,便是十死无生了!”
本来其他希望离开客栈的人在听完风信莲的这一番话之后,已经多半打消了现在离开客栈的念头,现在被韩甫这样一鼓动,便再一次叫嚷闹腾了起来。这一次,就连顾鸣锋都面带犹豫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风掌柜的,让他们走,”这时红棉沁血开口了,“他们可是镖局的镖师,我看若是他们的雇主知道他们因为一个本应该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的疯子而将他所委托的货物丢弃的话,看看他们之后是不是会死的比韩锋好看一点儿!”
红棉沁血的话瞬间让闹哄哄的镖局众人都安静了下来,是啊,这一次他们拉的这一趟镖的主顾可也是得罪不起的啊,若是真的搞砸了,那别说是在场的所有镖师了,恐怕连妻儿的性命都是难以保障的啊。
顾鸣锋当场便下定了决心,只见他黑着一张脸说道,“谁在说离开这里的话,按门规处置!”
这话一出口,其他人自然是不敢再闹了,但是很显然,韩甫并没有吧顾鸣锋放在眼里,只见他依旧吵吵嚷嚷着,说着什么这要命的走镖生意不干也罢,什么自己这条命比你们这些人的贱命都要值钱几百倍这样的话。旁若无人的往门外走。
这时一个人拦住了他,是红棉沁血。
“我说,杀死韩锋的人不会根本不是沙魔猘,而是你吧!”红棉沁血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说什么?”韩甫的表情与其说是惊悚,不如说是恐怖,“你这女人,说的什么疯话?”
“是疯话吗?”红棉沁血严肃的盯着韩甫,“这件事情的真凶究竟是不是确实是沙魔猘所为,亦或是有人假借沙魔猘之名,仿照作案亦不可知,你为何便在此时一口咬定是沙魔猘所为?”
“他被利斧砍得血肉模糊,难道还不足以证明?”
“笑话,中洲之大,善使利斧者不下百万,你如何一口咬定是沙魔猘所为?况且你莫非是今日才做镖师这一刀口舔血的生意,还什么这要命的走镖生意不干也罢,什么自己这条命比你们这些人的贱命都要值钱几百倍,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也算是你被逼至极限而口不择言了!”红棉沁血眼中一凛,神色不善的瞪着韩甫说道,“不管如何想来,你刚刚的种种举动都实属反常,若不是你有其他非走不可的理由,那么仅仅是一个沙魔猘的传言威胁,恐怕不至于让你失态至此吧?”
在红棉沁血说这番话的时候,韩甫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而其他人的脸色,也开始奇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