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数语,说的正气凛然;眼神坚毅,内敛无边坦荡;若是不知内情的外人看来,此刻的宫羽心便是慷慨悲世,一心护国的忠臣良将,令人钦佩;但是在在场的所有熟知内情的直接参与者们的眼中,宫羽心虽然演绎精湛,却只能是更加的令人厌恶的同时又倍感好笑。
“宫都尉即如此说,那好,”只见军王不急不恼,悠然一笑,随后纵声道“两位,宫都尉仗着有‘政王手谕’便将自己说成是护国平乱的忠臣了,你二位如何看呢?”
“那只能说明,宫都尉对我紫元王朝是在是太不熟悉了,狼崽终究是狼崽,看不透人世之道啊!”随着一声讥讽的笑声,一人迈步从疾风营万军之中走出,身着玄清甲,内衬白羽沙,衣角沿边镶满珠玉,金冠之下绿琉璃闪耀冷辉,此刻正带着一丝嘲讽,一丝不屑的笑容,半敛的凤目正极尽鄙夷的看着面色阴沉的宫羽心,正是言王龙渊太岁。
“看不透人世之道也就罢了,毕竟便是我等宦海沉浮数十载,对此也不敢自夸有多么的精通,但是好歹也是常年与我等打交道了,竟然连孤的性格都没有摸清,这便不是看不透,而是愚蠢了。”接过龙渊太岁话头之人,身披朱红大袄,肩披乌青皮草,与面容姣好,面带凉薄之情的龙源太岁相比,此人体态臃润富态,面色和蔼,一脸无害笑容,但是宫羽心却知道,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的背后,是极度恐怖的杀机,因为此人便是有着血金首富之称的中洲首富,紫元金王壁留影。
该死!宫羽心已经不记得自己今日说了几遍“该死”了,看来自己还真是笑话不得季无私与伊达启,他们鲁莽仓促,自己准备的也是一点都不充分啊。
“如何,宫都尉,你说你手上有政王手谕,但是如今孤等三王齐聚,你的手谕恐怕节制不了孤等啊!”军王见宫羽心面色阴沉如墨,不禁哑然失笑道,“如何?宫都尉,你所依仗的无非一是在孤不在帝都之时你手上的兵权,再者便是所谓的政王手谕,现在两者具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效用了,此刻宫都尉若是还执意要打,一则毫无胜算,二则,亦是失了正理,不妨依我之言,速速罢兵,随后便是言王和金王的事情了,你们之间在此之后要如何讨价还价,我是不会在参与过问的了。”
“军王,此言差矣,若是宫羽心真的是如她所说的是为护国讨逆而兴兵,那自然万事好谈,但是孤对此实在是深怀疑虑啊!”这时龙渊太岁开口了,只见他看着宫羽心,脸上嘲讽神色愈加的浓厚,“宫羽心,你口口声声称奉了政王手谕搜捕奸党,政王何在?”
“政王,日前被季无私挟持,惊魂未定,引发身体不适,现在正在休息,不便在大庭广众之下现身。”宫羽心心中暗暗知晓,龙渊太岁此时说这话是何用意,心中怒意更剧,“言王殿下有什么话要告知政王殿下的,宫羽心可以代为转达。”
“不必了,孤对他无话可说!”很显然龙渊太岁此刻十分的看不上伊达启,他环顾四周片刻之后,又说道,“伊达启不在,那墨灵启呢?你不会说他也病的无法出来见人了吧?”
“墨家家主?他与此事何干?”如果说之前龙渊太岁刚刚开口的时候,宫羽心只是隐约知道他的意思,那么现在龙渊太岁直言点名墨灵启,宫羽心便是十分的明白了,那件事情已经是瞒不住了。但面色上依旧表现的不露声色,装作惊讶的问道,“言王殿下现在是想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混淆视听吗?”
“无辜,若是墨灵启是无辜之人的话,那么今日死于你都尉府的紫元十阀的子弟们,又有多少是真正有罪的?”龙渊太岁怒极反笑道,“我请他来,是因为来到这里之前,我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故事,这个故事的主角恰好是墨家家主与宫都尉您,故事的内容恰好是详细解释了今日之事是如何发生的。所以,还请宫都尉让墨家家主前来一起听一听这个故事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