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来这里干什么?”阎羽葬心并没有对嶽湮鬼帝这番话表示有多么的在意,而是转移了话题问道,“还有,你是如何瞒过母皇来到这里的?”
“血冕虽然与我同属神级,但是单单就论幻异诈术而言,我还是胜她一筹的。”嶽湮鬼帝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得意,“所以只要你不向你家母皇告发我的话,那她就不会知道我光临过血冥界,说到这里,我倒是很好奇,当初你和我在战场上照面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向你母皇说呢?”
“让你从我手中逃走,说出来面色无光。”阎羽葬心回答道,随即警告似的对嶽湮鬼帝说道,“母皇随时都会下来,你若是再不走了话,那就无需我想母皇报告了。”
“呵呵,以我对血冕的了解,她不在上面待上个几天几夜是不会下来的了。”嶽湮鬼帝嘿嘿一笑然后说道,“我就是抓住了这个时机,才有自信潜入血冥界的哦,若不是知道她现在正在顶峰之上黯然神伤,我还真的没有这个自信能够在完全不被她察觉的情况之下,潜入到这里来呢。”
“那你来这里究竟是有什么事情呢?”阎羽葬心有些不耐烦的问嶽湮鬼帝道,“总不至于是专程来找我聊天的吧?”
“诶,这你倒是说对了,我就是专门来血冥界找你聊天的,”嶽湮鬼帝笑道,“我知道你的心中有很深的疑惑,所以我就出现了,如何?将你心中的疑惑说给我听一听吧?”
阎羽葬心回过头去,不再理会嶽湮鬼帝了,她不想再搭理这个奇怪的家伙,另一方面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打不过她,既然动手胜不了而她又不想和这个家伙动嘴皮子,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搭理她了,大不了等到母皇下山之后,那她只怕会自动离去的吧?
至于家伙会不会袭击她,亦或是母皇在看到她和这个家伙站在一起会不会发怒,她同样不是很担心。
她决然不会相信母皇会迟钝到连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动手都察觉不到,只要自己没有被她一招秒杀的话,那母皇就来得及救自己,至于母皇会不会因为自己和这个家伙有所接触而惩罚自己,阎羽葬心同样不是很担心的。
因为她的心中很清楚,自己在母皇那便有着怎么样地位,以及母皇赋予她的最终使命是什么,所以在自己最终使命完成之前,她都不需要在母皇面前因为自己的生命而感到担心的。
所以现在,不搭理这个奇怪的家伙是最好的选择,在母皇下山之前,她应该会自行离去的吧?
既然这样,只要自己不搭理她,她应该就会识趣的闭嘴了吧?
但是嶽湮鬼帝却是没有让她如愿,见阎羽葬心不搭理自己,她倒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对于这座山顶之上到底有什么,难道你不好奇吗?”嶽湮鬼帝一边和阎羽葬心一样仰视着山顶,一边对她问道。
“······”阎羽葬心还是保持着沉默,对于这座山顶之上的事情,她当然是有着好奇心的,不过她绝对不想在这个奇怪的家伙面前显露出来。
但是沉默似乎并不能够阻止嶽湮鬼帝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是有多么的吃惊吗?”嶽湮鬼帝继续说道,“因为你实在是太像一个我之前认识的人了,就是那个人完全的掌握了你的母皇的心,让她如痴如狂的想了她这么长的时间,然后不惜制造出了一个又一个和那个人长相一模一样的玩具娃娃,却又因为那些娃娃都不是她,无法慰藉她癫狂的心,而被她很快毁掉了。”
说道这里,她顿了一顿,意味声长的看了一眼已经显得有些面色铁青的阎羽葬心一眼,然后说道:“看来这一次,血冕很满意她的玩具啊,不仅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将其销毁掉,还赋予了一身的能为,给予了尊贵的身份呢。”
“······”虽然此刻,阎羽葬心依旧是保持着沉默,但是很显然看,现在她此刻平静的面容已经保持的十分勉强了,正在爆发的边缘。
“话说,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好奇这个让你母皇如痴如狂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嶽湮鬼帝却好似根本没有察觉阎羽葬心的变化一般,继续自顾自的说道,“现在那个人就在这座山峰的顶上哦。”
“你若是想要对那个人做些什么的话,就请自己想办法,没有必要那我当枪使!”阎羽葬心冷冷的开口道,“况且,我也不无法突破母皇设下的禁制,进入山顶之上。”
“你是可以的哦,”嶽湮鬼帝笑道,“身上流着那个人的血液,而这血液便是能够打开血冥界之中一切禁制的钥匙哦,所以你可以轻易的将这个结界打开的哦。”
阎羽葬心眉头一皱,她刚要明确的回绝嶽湮鬼帝的这番提议的时候,却发现嶽湮鬼帝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一句笑语:“好好考虑一下吧,若是考虑清楚了,那我会再来找你的,到时候,我会帮助你引开你家母皇的注意力,让你能够顺利的进入山顶的哦!”
阎羽葬心脸色一变,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一直在她的掌握之中不成?刚想要追去问个清楚,但是立马便停止了行动——她预感到了,母皇即将从山上下来了。
果然,片刻之后,血冕冥君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皱着眉头看着她,疑惑的问道:“葬心,刚刚朕在山顶之时,下面又发生什么事情吗?”
“回禀母皇,下面一切如常。”阎羽葬心的语气虽然是十分平静的,但是内心却还是十分的忐忑,毕竟她并不知道嶽湮鬼帝是不是真的有她自己说的那样厉害,毕竟在阎羽葬心的意识里,这血冥界,便是她的母皇的绝对领域,在这里,本不应该有人能够做出违背她意愿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