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消息。”陆石禹说到,“阳雪心等人已经知道诸位的存在了。”
一听这话,北山光斗面色一变,沉声道,“这怎么可能呢?除了藤血梦辉之外,我们当中应该谁都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才对啊!”
“根据鄙人了解的情况来看,正是藤血壮士在死之前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延续给小知晓的。”陆石禹低声回答道,“在藤血壮士死之前,许是为了震慑阳雪心等人,告知她们阳宁郡之中还有其他黯阳族的存在。”
“混蛋!”北山光斗面色顿时变得铁青一片,“什么为了震慑敌人?他就是不甘心自己就是这样死了,想要拉我们这些人做垫背的!帝国的叛徒!败类!”
“若是这样的话,那诸位可就危险了,”一听北山光斗这样说,陆石禹顿时面带忧色,说道,“现在谁也说不准阳雪心是不是已经从藤血梦辉的尸体上找都关于诸位的别的线索了。”
“陆先生,你觉得那个阳宁郡的郡侯有多大的几率直接派兵强行搜查贵府呢?”北山光斗沉思片刻之后,问陆石禹道。
“这个嘛······暂时不会有这样的可能,”犹豫了半天,陆石禹终于给了北山光斗一个否定的答复,“我陆石禹毕竟是受害者的亲身父亲,她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随意上门搜查的。”
“可是据我们的了解,你之前曾经与她的反对者之间交往十分的密切······”
“那她就更加不可能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之下登门放肆了,”陆石禹自信的说道,“不然在旁人眼中,她阳雪心就是假借查案之名义排除异己,再加上这间密室出我之外无人可知,到时候贸然搜查,一无所获,下不了台的人可是她!”
说到这里,陆石禹沉默了半晌,最终建议道:“北山将军,现在对方实力强劲,除了军王求缘一败、政后洛嫔烟与左大将军无双寂之外,还多处了几名末海慈航新晋的先天高手,而现在诸位动手的时机已经失去,若是硬碰只怕诸位是要落于下风的,所以······”
“嗯?”北山光斗察觉出陆石禹言语之间的犹豫,说道,“陆先生,您是我们的朋友,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是是,我的意思是,要不诸位还是暂且隐匿在此地,等候时机,暂且就不要出去行动了?”
“这个嘛······”北山光斗想了想说道,“我们可以暂且不对目标动手,但是,觅食总是必要的吧?”
“哎呀,北山将军,这可万万不行啊!”陆石禹连忙劝阻道,“之前阳雪心刚刚颁布了新的戒严令,字字句句便是针对诸位而来,诸位现在出去觅食,只怕也是要冒很大的风险啊!”
“风险?”之前威胁过陆石禹的弥彦不屑的笑道,“黯阳族勇士猎杀中洲豚犬,会有什么危险?”
“弥彦,注意你的言辞!”北山光斗厉声喝斥道,他注意到在弥彦说出中洲豚犬的时候,陆石禹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于是温和的对陆石禹宽慰道,“陆先生,请您不要见怪······至于新的戒严令对我等有何威胁之处,还请直言!”
“新的戒严令中,让每家每户将鳞葱晒干悬挂在门窗之上,并且规定城中每家每户都要在正门前悬挂十字星银器,”陆石禹知道,现在若是计较这些黯阳族言语之间的放肆,只怕自己不能够活着走出这间密室——说实话,若不是自己现在对他们还有用处,他们是不会放自己活到现在这个时候的,“像鄙人这样有些家底的人家就不说了,若是拿不出银器的,郡侯府会统一发放,而且夜巡的士兵们也都配备了银刀银剑,而那些末海慈航的新晋先天们也会每天都参与夜巡,所以,北山将军,您说是不是风险倍增了?”
“看来这些新来的人当中,不仅仅实力不凡,而且对我黯阳族的了解还是很深的啊!”北山光斗面露苦色道,“居然连我们厌恶鳞葱而畏惧十字银器的事情都知道啊。”
“那,北山君,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包括弥彦在内的其他黯阳族战士也没有了刚才趾高气昂,傲慢无礼的模样,有些迟疑的询问北山光斗。
“这个······”北山光斗想了想,看向了陆石禹道,“总不能在麻烦陆先生牺牲自己的家人为我们提供食物了吧?”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北上光斗的意思在场的人全都明白,那就是明摆着要陆石禹献上自己的家人。
“若是北山将军与诸位对食材的要求不高的话,那鄙人便可以为诸位安排!”这个时候,陆石禹却是没有一点的犹豫,直接了当的做出了表态,“当然,还有一点,还请诸位尽量节约一点。”
“哈哈!北山君,你刚刚还处于照顾陆先生的感情而不让我们对中洲人有所侮辱,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嘛!”弥彦哈哈大笑道,“陆先生完全不在乎我们的眼中那些中洲人是人还是豚犬嘛!”
“该有的礼数还是应该齐备的,你不觉得你的话十分的粗鲁吗?”话是这样说,但是北山光斗此刻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此事自是不必陆先生挂怀,我等心中都有数的!”
“那好,既然是这样,那请诸位晚上便到我书房领人吧,再会!”说完,陆石禹便向密室之中的黯阳族告了别,然后转身离开了密室。
他要为他惨死在黯阳族手中的女儿,主持祭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