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宫羽芊四人还是与龙诗月等人一起去见靖承昌,走到靖承昌的议事厅门外的时候,靖承昌正在和靖阳郡的几位官员们商议事情。
龙诗月抬手便想要直接推门进去,但是却被宫羽芊给拦住了。
“嗯?前辈想要做什么?”龙诗月疑惑的看了看宫羽芊,看着宫羽芊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先不要就这么直接闯进去,不禁笑着压低声音对她说道,“前辈,您是否得这样直接闯进去对靖承昌有失礼貌?前辈是修行者,用不着和一个凡人讲礼数的。”
“我感觉靖承昌并没有察觉到我们来了,”宫羽芊摇了摇头,“他们在那里商量着的应该是怎么对付功德林使者的事情,我想先听一听他们究竟有没有自己的应对措施。”
“那前辈可就要失望了,”龙诗月笑着对宫羽芊道,“靖承昌绝对是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前辈您几位的身上了,他们之间是绝对不会商量出一个具有可操作性的应对措施出来的。”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龙诗月还是听着宫羽芊的话,停止了直接推门进去的举动,只不过面子上,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的。
宫羽芊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和龙诗月就此事进行争辩,直接开始仔细的观察屋内的情况起来。
不过看这屋内的情景,宫羽芊其实也并不对靖承昌的这场会议能够商议出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案抱有太大的期望,因为这里面的靖阳郡官员,即便是就凡人的标准而言,也绝对谈不上优秀。
屋内连同靖承昌之内一共是六个人,除了身着青色郡侯冕服的靖承昌之外,其他的五个人清一色的都是黑色的文吏打扮,一个满头白发,眼睛都快睁不开的老者、一个吊三角眼,神色灰暗,一看便是放纵过度的青年,一个一脸横肉的秃头以及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人。
而最后一个人,居然是坐在轮椅之上,病恹恹的女子,看她的样子,好像是要虽是断气一样。
“那个女子,是靖阳郡侯的亲戚吗?”宫羽芊的注意力落到了那名女子的身上,她的容貌似乎和坐在上座的靖承昌很是相像。
“嗯,不错,”龙诗月看了看那名坐在靖承昌身侧位置上的轮椅之上的女人,点了点头,说道,“她就是靖阳郡侯的妹妹,靖薇。”
“嗯,一个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的人,居然能够参与这样的会议,看来靖阳郡侯对她似乎是十分的看中啊,”宫羽芊颇有些在意的说道,“难道她实在是有一些过人之处?”
“这个,我就不是太了解的了,”龙诗月说道,“只是曾经听靖阳郡侯提起过,他的妹妹自幼便是残疾,好像还对诊断断定活不过三十岁。”
“是吗?”宫羽芊也看出靖薇的命火微弱,便知道这个诊断并不是信口雌黄的,在看她的命轮,却是已经二十七岁了,若是这样的话,那她岂不是只有不到三年的寿命了吗?
这几个人商议了半天,却是真的如龙诗月所说的那样一点有价值的建议都无法拿的出来,最后,靖承昌只好挥了挥手,让这几个人全都出去了。
此时,宫羽芊等人才推门走了进来,此时,靖承昌正独自一人的坐在议事厅之内,一脸的踌躇。
见到宫羽芊等人进来,靖承昌立即从座位上站起身迎了上去。
“几位,几日之后功德林便会派遣使者过来了,”靖承昌表现的有些措手不及,“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现在我们那边准备的时间是肯定足够了,”宫羽芊开口说道,“关键在于郡侯大人您这边准备好应对他们了吗?”
“本来这件事情,我们这边都已经是轻车熟路的了,”靖承昌想了想,然后说道,“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今年忽然一改往常直接从靖阳郡带走小孩的做法,而是忽然要恢复以往的做法,到这里还和我们交涉,这就显得十分的反常了,而这样的反常,让我们有点拿不准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他们这次派来的使者。”
“你之前都是怎么应付功德林派过来的使者的?”宫羽芊问道。
“之前都是先是好好的招待他们,并奉送上一笔不菲的慰问金,然后就让他们将人带走便好了,”靖承昌说道,“但是问题是,三年前我在察觉出不对劲之后便明确的表示过让他们不要想通过我郡侯府的途径来获得孩子了,当时他们表现的十分的不以为然,当然,最后的情况也是一如他们所表现的那样,他们的确是不需要通过我这边的途径来获得小孩,那现在一来,我原本是应该直接拒绝他们的,但是出于伯爵大人的主张,我们还是应该先和他们虚与委蛇一番的,但是······”
“我想我明白你想要说些什么了,”宫羽芊想了想,然后对靖承昌说道,“你这样,你应该对功德林上上下下的成员们十分的了解了吧,若是派来的是和以往的使者,尤其是你明确和他们起冲突的那一次的使者同样级别的人的话,你就按照以往的套路来就可以了,小孩子,我们这边会为你准备的,你不用担心,而若是来的就是你明确和他们起冲突的那两个人或者是级别比较高的人的话,那你可以先表现出冷漠或者强硬的态度,但是必须要找准一个合适的时机借坡下驴,答应为他们提供小孩子,同样的,小孩子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如何,这场戏,能够演好吗?”
之前,宫羽芊已经向靖承昌了解过了,往年每次功德林派到靖阳郡这边来的使者,都是炮灰级别的人,这些人只知道打着功德林的旗号在外面狐假虎威、作威作福。而若论真身而言,他们身上压根就不存在真本事与智商这两样东西,所以对付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花费太多的精力。
但是这样的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气量狭小,你若是得罪了他,那他便有可能到死都记在心中,所以若是来的恰好是最后一次靖承昌明确与其起了冲突的那两个人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
另外这一次功德林之所以一反常态,很有可能是和之前在文宁书斋的血案有关联,现在功德林实力大减,说不定这次来的人是因为留守在功德林之内而幸免于一死的功德林高层,他们因为炮灰都死在了文宁书斋而实在是无人可派,只有他们自己来了,这些人都不是好糊弄的了,所以应对他们,也就要费一番脑筋了。
“就这样?”靖承昌的表情放松了下来,微笑着拍胸部对宫羽芊保证道,“完全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