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现实的情况就实实在在的让他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了。
“斐氏家主,斐阳大人到!”虽然斐阳现在已经不再保民殿有任何名义上的权利了,但是他还是这样的斐氏这样一个大家族的主使之人,所以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之下,他的到来让没有叶沧主事的叶府众人都是慌了心神,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萧氏家主萧立大人到!”
“田氏家主,田寿大人到!”
看着一个又一个打着为壁留影吊丧名义到来的原先的贵族世家的家主们,叶府的管家已经敏锐的感觉到了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对劲,所以转身就想要去保民殿通知叶沧了。
“诶,好像那个叶沧的心腹管家要走,准是去通知叶沧我把你们引进来了,”壁雪儿问斐阳道,“你们怎么不拦住他啊?”
“我们为何要拦住他啊?”斐阳笑道,“他去不通知叶沧这里的变故,叶沧如何会回来?叶沧不回来,那我们如何挟持他夺他的兵符啊?”
而在与此同时,保民殿,仲裁院。
“什么?”听到了城防士兵们传过来的消息,仲裁院的各个仲裁们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是说,斐阳带着一帮原第一阵营的贵族世家的家主们,去叶府参加壁氏族人的丧礼了?”兰夫人紧蹙眉头,目光投向了叶沧,眼神之中满是责问之意,“军务仲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之前我夫人,也就是壁留影的孙女壁雪儿要求我提议保民殿,为壁留影举行国葬,”看着瞬间黑沉下脸的一众仲裁,叶沧连忙补充道,“此事我已经回绝了她,而她也表示会自己为壁留影与其亲族办丧,而我看在那些人确实是她的亲族的份上就······”
“你就默认了她这么做?”兰夫人目光幽深的盯着叶沧,道,“叶沧,我原来以为你是一个能够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够明白事理的人,怎么你也会在这样的事情上犯糊涂?现在是什么时候,壁留影又是什么身份?你夫人在你家如此明目张胆的为壁留影办丧,这也就罢了,居然还将所有的第一阵营的贵族世家家主都请了过去,你觉得保民殿的长老们会怎么想?公民们又会怎么想?”
“我现在就回去!”叶沧听完兰夫人的话之后,便站了起来,转身朝着仲裁院之外走了出去。
“叶沧,”兰夫人在身后叫住了他,“有些人,如果实在不能要了,那就尽早舍弃,面的害人害己!”
叶沧脚步一顿,知道兰夫人是想要自己尽快与壁雪儿······不,实际上是和斐阳等一众原贵族世家们划清界限,很显然,保民殿和桃源邦已经越来越容不下他们这些旧势力继续存在了,清算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只差一个契机。
那,他呢?
叶沧被兰夫人的这句话,说的心神烦乱,快步的走了出去,也就没有注意到摆上罗嗣深邃的目光正灼灼的注视着他的背影。
刚出保民殿的门,叶沧便和前来告知他叶府情况的管家碰上了。
“我已经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了,”不等管家开口,叶沧便语气不善的说道,“走,回去再说!”
此时的叶府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片白素的世界,在叶府的所有下人,都在壁雪儿的逼迫之下换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孝服,然后被列成整齐的方正站在叶府正厅前的广场之上,而此时的叶府正厅已经扯起了白幡,斐阳、萧立、田寿这些世家家主们也是身着白衣,人人面露哀戚之色。
当叶沧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而看到他回来,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叶沧对形形色色的目光视而不见,穿过了扎满白幡的前厅,继而跨进了已经变成了灵堂的正厅,此时正厅的正中央正摆着二十三具棺木,这是壁雪儿为她的二十三名未出五服的亲族设置的衣冠灵柩,站定在灵柩前,微微欠身鞠躬之后,转过了身。
“叶某感谢诸位前来参加家祖与在龙邈城死去的亲族们的丧礼,”叶沧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在赶人,“但是现在,实在不是办这类事情的时候,还请诸位······”
话还没有说完,却见靠近门边的人一下子便将正厅的大门迅速的关闭,随即便是一片重物坠地的声影,那二十三具棺木竟然被人一下子推开。
叶沧猛地回头,里面的东西却是让他心中一颤。
那其中,不是为死者准备的衣物,而全都是泛着冷光的刀剑。
“你们······”叶沧刚要想叫出了,声影却在喉间戛然而止了。
两把锋利的钢刀已经架在了叶沧的脖子上。
“如何,叶沧?”之前一直跪在灵柩旁的壁雪儿站起身来,已经不见之前面如死灰的哀泣模样,脸上竟显自得之色,“没有想到会有今日吧?”
“你······你和斐阳他们一起算计我?”叶沧因为愤怒而脸涨得通红,“你居然引狼入室!”
“你错了,当初祖父把我嫁给你才是真正的引狼入室,引来了一只过河拆桥的白眼狼!”壁雪儿同样对叶沧报以怒目而视,“现在,也只不过是我对你忘恩负义的惩罚而已!”
“你疯了!”叶沧心中知道壁雪儿这样的愚笨之人是计划不出这样大的计划,更不用说让这帮世家家主们配合她了,所以她一定是被人利用了,于是也不再搭理壁雪儿,而是转身问斐阳道,“斐阳,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