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兰子越与兰子爽的人头,在看了看杀气腾腾的杜峰远与其身后的士兵,留在会场的士兵们再也提不起抵抗的心思,纷纷放下了武器,伏地表示投降。
“外务仲裁,杜峰远来迟,让您受惊了!”杜峰远一步向前,朝丹苳行礼道。
“杜兄来的正是时候,”丹苳淡淡回了杜峰远一句之后,便转头对已经被这一连串变故吓傻了的第二阵营的其他长老说道,“诸位在亲卫军之中也多有扶植人手吧,现在还请快快让他们回归正途,打开保民殿平息这一场纷乱!”
丹苳的这一番话,终于将在场的诸位长老们的思绪给说回来了,长老们全都如梦初醒一般,是啊,现在兰彤、兰子越与兰子爽都已经死了,亲卫军现在正处于无人指挥的状态之下,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那些百夫长,自然是听他们这些背后金主的了。
想到这里,众人皆不迟疑,现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之下,这其实真的算得上是很好的结局了,与冷源波勾结大发国难财的罪责已经让兰彤背上了,这样一来,他们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在让亲卫军与保民殿之外的护民军、阳城卫戍军继续对峙了,于是在杜峰远手下士兵的护送之下,这些长老们便全都赶出去,让各自扶持起来的百夫长们收拢部队,打开防护法阵,让吴韬等人进入。
至于后面的事情发展,就要看丹苳和罗嗣、吴韬他们的谈判结果如何了。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认定了丹苳,就是可以代表第二阵营的新的首脑。
“外务仲裁,今日之事,还多亏你当机立断!”罗嗣上前一步,朝着丹苳行礼道,“如若不是你在关键时刻铲除叛逆,即便日后叛逆伏诛,而我等也是已经是尸骨无存了。”
“内务仲裁客气了,这本是我分内之事,”丹苳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处变不惊的微笑,轻轻回礼道,“现在这样局势如此,不知道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今日的事情,又应该怎么解决呢?”
“今日之事?今日之事罪责完全在兰彤一人,与其他人毫无关系,”罗嗣上前一步,冲着丹苳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外务仲裁尽可放心。”
今天的事情,罪责完全在兰彤身上,与其他人毫无关系,那也就是意味着之前的事情,还是要找人算账的,那些与徐元、沈严一起大发国难财的巨商大贾们,是一个都别想跑的。
“这件事情,应该尘归尘土归土了吧?”读懂了罗嗣言外之意的丹苳眼皮一跳,这句话之中可是有着极大的杀意啊,看来之后的阳城不仅不会太平,反而了血流漂杵,人头滚滚了。
但是,她也非常不解,徐元和沈严不是已经被吴韬他们杀了吗?死无对证,又如何再去指控其他人呢?难道说,徐元与沈严曾经留下了口供?但是即便是这样,还是死无对证啊,那些牵扯其中的第二阵营的巨商大贾们,还是能够安然脱罪的啊。
算了,丹苳想来想去想不明白罗嗣下一步要如何做,反正不管怎么样,罗嗣都不可能接着徐元与沈严的案子对自己以及自己派阀之中世家如何,因为自己和那些世家家主们的的确确是一点都没有牵扯到徐元与沈严的案子之中。
至于那些参与进去的人,说实在的,她都想要好好的惩治一番,所以如果罗嗣真的而想要接着徐元与沈严做什么文章的话,只要不是太过分,大开杀戒的话,那她也是支持的。
而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安定阳城的人心,首先第一步,就是要和外面的吴韬等人达成和解。
“外务仲裁,”此时,一个亲卫军士兵过来报告说,“保民殿外的防护法阵已经关闭了。”
“哦?那外面的护民军与卫戍军有什么动静吗?”丹苳强压心中的紧张,面上一片淡然的问道,“可曾有冲进来的迹象?”
“回禀外务仲裁,没有,”那名士兵立即说道,“护民军与卫戍军依然在保民殿外围形成包围态势,没有其他任何异动。”
这样就好,丹苳在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就表明对方也是想要理性的处理这件事情的,那么自己的所想要达成的目的,便也算是成功了一半了。
“内务仲裁,随我一起去外面,请护民都督入内共商大事,如何?”想到这里,丹苳便转头朝着罗嗣说道。
虽然在心中,丹苳已经有了七成肯定,吴韬绝对不会在先一步采取武力,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是为了将自己引出去的假象,她还是决定和罗嗣一起出去,请吴韬进入保民殿。
“可以!”罗嗣立即应允了,随即又转过头来对在场的其他长老与仲裁们说道,“诸位,一起随行吧。”
隶属于第三阵营的那些长老们迅速的聚拢到了罗嗣的身后,随即,南境派与外城代表也都靠拢了过去。
“内务仲裁,这是什么意思?”感觉到了自己身后的那些第二阵营的长老们一点都不想出去,丹苳蹙着眉,不得不为他们发声,“只是去请护民都督入保民殿议事,需要所有人一起相迎吗?”
“外务仲裁,在下并不打算让护民都督进入保民殿议事,”罗嗣嘴角噙着浅笑,“今日之事事关重大,若是只有我等参与决议,恐人心不服,我意将会议地点改在保民殿外的广场之上,请诸位长老与仲裁们移步那里,与外面的公民们一道公议,以求民心拥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