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现在开始不再是戴美人了,她是戴嫔!
戴芳青眼含热泪,速速跪下磕头谢恩——这下好了,她终于有翻身的机会了!
莫延枫出了钟翠宫,便挥开了高德的手,随即足尖轻点,掠过枝头飞走了。
“皇上!皇上当心啊!”
高德仰着脖子去追莫延枫,却又哪里能行?不消片刻,莫延枫的声音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高德紧跑了几步,看不见人便又停了下来——算了,不追了,反正既然是这个方向,那么不用想也知道皇上去哪儿了。
高德抬手整了整跑乱的衣襟,开始往冬宜宫赶去。(2000)
冬宜宫里,灯火通明,卓乙雪正伏在床头狂呕不止,一碗醒酒汤也吐了个干净。她到这会儿酒劲才是彻底爆发了——此时的她脑子里完全没了任何完整的思绪,只知道头晕、想吐。
“娘娘,现在还难受吗?”
燕娇拍着卓乙雪的后背,燕飞拿着帕子不停的给卓乙雪擦汗,卓丙则端着水杯,适时地给燕娇递过去。
其他的宫女则捧着一个个的水盆,有给燕飞换毛巾的,有捧着新熬的醒酒赶过来的······
寝殿里几乎忙成了一团。
所以当莫延枫飞身进来之时,大家冷不丁看见皇上去而复返,惊吓过后才急急跪地磕头。
这下好了,拿碗的惊掉了汤碗,端盆的打翻了热水,宫女太监全部跪趴在地,只留卓乙雪一人趴在床沿,摇摇欲坠。
“雪儿!”
莫延枫心里一惊,一个跨步过去,推开了燕飞直接奔向了床上的人儿。
“雪儿?你怎样了?”
莫延枫轻轻将卓乙雪抱起,搂在自己怀里,他伸手擦了一下她满头的汗珠——抱着她的感觉也是大汗淋漓。而此时的卓乙雪显然已经神志不清,只是本能的皱着眉头,模样十分难受。
莫延枫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恨不得将人全部拖出去重打几十大板!
他们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主子的?!
不过想着卓乙雪平日里对他们的爱护,莫延枫终是忍了又忍,最终只吼了一句:
“全都给朕滚出去!”
众人以燕娇为首,赶紧磕头离开——盛怒的皇上,实在是太过可怕!
下人退干净以后,莫延枫觉得清净了许多。摸了摸卓乙雪身上的汗湿,这才将人打横抱起,进了浴室。
莫延枫知道这宴席上的酒,入口时算不上有多烈,甚至教一般酒口味清浅,只不过这酒只适合饱腹后的慢慢品尝,少量饮些有益于身体,却不适合喝得太多、太快——因为这酒的后劲实在太大,酒劲上来非常人能够忍受。
宫中几乎人人都知道这酒的特点,因此也没人愿意喝多、喝猛。这个小东西在他身边伺候了那么久,不应该不懂这个的。
莫延枫替她脱衣的手一顿,神情微凛——
她平时并不嗜酒,甚至不喜喝酒,但是今天却······难道这小东西是有意喝这么多酒的?
莫延枫搂着卓乙雪坐在了浴池边,伸手轻轻抚着卓乙雪的额头,喃喃道:
“雪儿,难不成,你是在生朕的气?”
回忆她对他的怒骂,莫延枫觉得应该是八jiu不离十了。
只不过到底为什么生他的气,莫延枫又有些想不通——明明两人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宴席上两人也无太多接触,照理说自己应该是招惹不到她才是······
卓乙雪似乎是又开始不舒服了,皱着眉头表情痛苦,嗓子里呜呜咽咽,像只受伤的小猫,可怜至极!
莫延枫赶紧脱掉两人的衣服,带着卓乙雪下了浴池。
泡一泡澡,洗去浑身的汗水,再给她醒醒神,应该会稍微舒服点。
“宝贝,还难受吗?”
莫延枫一面亲吻着卓乙雪的额头,一面心疼不已的问道。
不过卓乙雪此时的所有行动几乎都属于一种条件反射。她自己此刻是没有什么清醒的意识的,就算耳边想着莫延枫的声音,她也是半分也听不进去的。
她只感觉自己在水里浮浮沉沉,于是伸手抱住身边一切她能抱住的东西,连双腿也没歇着,下意识的勾住她能勾住的一切——只要能让她稳住自己的身体,她便紧紧勾住不放。
她做这一切几乎是出于本能。(1198)
反观莫延枫,自从下了水,便被卓乙雪水蛇一样的给缠了起来。男人正常的欲wang瞬间攀登而起,却又在卓乙雪难受不已的状态下硬生生给压了回去。他刻意的忽略了身上的柔软,只顾着将手掌贴向她的胃部,将自己的内力缓慢的推送进去,这样有利于缓解她胃中的不适感。
卓乙雪恍惚中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上似乎卧了一只小火炉,暖暖的却怎么贴着也不会觉得烫。她很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奈何努力半天睁开的眼睛却只看到了好多脸在眼前晃来晃去。卓乙雪看不清这些脸都是谁的,便不再管他。她伸手想摸自己的肚子,却将手晃晃悠悠的贴在了莫延枫的胸口。
于是她左摸右摸,然后仅剩的一点大脑告诉她——似乎很热,而她的肚子也是这样热热的,所以······这个肯定就是了。
卓乙雪闭着眼睛,揉着“肚子”,这才慢慢感觉到困意。
“该死!”
莫延枫低头看着那只在自己胸口作乱的小爪子,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这样光溜溜的挂在他身上就算了,还如此的不安分,像只小猫一样到处挠!
真当他是铁打的假人啊?
不过莫延枫越是看着卓乙雪痛苦皱眉,越是任她胡作非为,迟迟不忍下手。
再次压下将人吃干抹净的冲动,莫延枫开始认真的替卓乙雪清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