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仪被他晃得快要散架了,不悦地甩了他一个白眼,“喂,男女有别,你这样,我喊非礼了啊?”
前一刻还一脸喜气的大汉,瞬间就涨红了脸,尴尬地松开了手,来回地搓着,不知该往哪儿放了。
南宫仪暗笑不已,这汉子还算是个正人君子。
床上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南宫仪回头看时,就见床上那人胸口剧烈起伏着,伤口又迸出了殷红的血来。
完颜烈不明所以,急得就要扑过去。
南宫仪却闲闲地来了一句,“喂,我说这哥们,咱能不笑吗?”
一句话,硬生生地让完颜烈刹住了脚:主子在笑?
南宫仪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见完颜烈还愣着,就低喝一声,“你,去端一盆热水,让人预备一包盐、一把勺子来。”
完颜烈傻傻地听着,愣头愣脑地问,“姑娘,你要给主子喂盐汤吗?”
南宫仪一听这话,就“切”了一声:笑话,她堂堂特战队的军医,会干这活儿?
白了完颜烈一眼,她没好气地吼道,“让你预备就去预备,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完颜烈一张脸都黑了,这该死的女人,要不是看在她是要嫁给主子的人,他铁定会扇她一耳光。
床上又有了动静,南宫仪回头一看,正对上一双戏谑的眸子。
耶律玄也不明白,自己明明都快要死了,怎么还有心思笑出来?
只是看着自己的手下爱将在这女人面前两度吃瘪,他就想笑。
完颜烈可是北辽镇国大将军,英国公的儿子。除了听他的话,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谁知却被这么一个看上去娇柔的女人给制得服服帖帖的!
南宫仪被他给看得莫名其妙,心想这人还真是有闲心,那箭头就插在心脏根儿上,他还笑得出来?
完颜烈生气归生气,却还牵挂着主子的伤势,不敢迟疑,快速地吩咐人去办了。
不消片刻,南宫仪要的东西都齐备了。
她拿起那包盐倾倒在还冒着白气的热水中,用银勺子不停地搅拌着,让盐粒子快点儿化解掉。
这古代,没有抗病毒消炎的药,她只能用这最原始的办法了。
好在前世跟着特战队出任务,也不是每次都能有先进的医疗设备的。有时候,战场瞬息万变,军医们往往都就地取材,先保住特战队员的性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