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金蔓感受着脖子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忍受着被钳制的痛苦,嘶哑的说出,“谢谢你,我解脱了。”
说完,微闭双眼,等待着再一次的离开。
没想到,他突然松开了双手,戾气也很快散了去,一只手还停在了半空中,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苏金蔓道。
“算了,一切皆是命数。”
长声仰叹,然后又是无尽的咳嗽,苏金蔓是医者,这个时候无暇考虑别的,给他做了一些现代学的推拿操,缓解了他的不适后,她看着他道。
“我们本就是陌生人,若是你觉得我当了你的玉佩让你生气,大可不必。这是当票,你若信我,三个月后,我定当为你赎回来,算是了了你我之间的孽缘,但是你伤了我,自然是要赔偿我的,这剩下的银票自然是要归我打理,若你没有意见,咱们之间签订一个小的协议,直到我为你赎回玉佩之前,我不会离开,但我把你的玉佩赎回来给你之后,你要给我一份休书,放我离开,你觉得怎么样?”
陈先生躺在床上,看了一眼这个给他冲喜的小姑娘,听里正说给他找的是村里的姑娘呀,怎么这架势看着不太像呢?
沉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后,他点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
“希望你说话算话。”
苏金蔓摸了摸脖子上的青紫,瞪着眼睛对他道:“以后你不可在对我动粗,要是再敢对我动粗,那我们之间的协议作废,你爱咋样就咋样,我可没功夫去照顾一个随时要我命的人。”
“嗯,以后你要动我的东西,需要经过我的同意,若胆敢还有下次,我定不会轻饶了你。”
陈先生说完,体力不支的又躺回了床上。
苏金蔓无语极了,可现在也不是计较的时候,她认命的做起了小丫鬟,赶紧收拾好了,从新舀了一碗汤过来,看着他喝了完了,才把熬的青菜瘦肉粥给端进来。
等他吃好了,自己才狼吞虎咽的吃了一些,一碗汤下肚,浑身都觉得暖了。
吃了晚饭,她又开始熬第二顿的药,毕竟这病不是一下子就能好的,可得吃上几幅药才见效果。
苏金蔓伺候着他喝了三顿药,第二天的早上,趁着他还没醒的时候,悄悄给他把了脉,满意的放下手,靠着床边儿睡着了。
公冶玉化名陈凡在这苏家村一待就是三年,要不是这次更深露重的时候赏月忘归,感染了风寒,村里没有名医,自然无法医治他的顽疾和新病。
看着眼前这个以冲喜的名义成为自己娘子的农门姑娘,摸了摸床边儿放玉佩的袋子,心里百感交集。
正当他思绪万千的时候,门外想起了脚步声,然后传来琼花婶子熟悉的大嗓门儿。
“金蔓,你醒了没?”
睡的正香的苏金蔓,被这一声也惊醒了,忙答应着。
“醒了,琼花婶子,我这就来给你开门儿。”
说完,揉着眼睛看也没看床上的人一眼,转身去给外面的人开门儿去了。
打开门一看,她愣住了,门外可不止琼花婶子一个人,里面一个老头她可太认识了,这不就是上次在家逼着自己嫁人的那个什么村长吗?
琼花婶子看了一眼反应有些慢的苏金蔓,忙笑着对苏金蔓道:“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呀,里正和村长过来看看陈先生的情况,还不让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