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谈不上,只不过是替您看病方便些,身上哪儿不舒服?”
苏金蔓不是来跟她叙旧的,前世的职业习惯面对病人,她不会多说一句与病情无关的话。
“不是信不过你,能否让我瞧瞧你的真颜?”
“若夫人不是请我来瞧病的,那我就告退了。”
魏夫人犹豫了,身边的一位妈妈打扮的妇人凑到她耳朵跟前小声的说道。
“既然是黄大夫举荐的,咱们就试试吧。”
那位妈妈又上前去安抚苏金蔓。
“小师父,您这声音听着年轻,大过年的,谁都想过舒心了,麻烦您替我们夫人瞧瞧,自从年前开始,我们家夫人身子就不是很爽利,断断续续的经血也不干净。原先以为是操劳过度了,夫人就歇了歇,今儿一早反而多了些,下腹也隐隐的胀痛。”
医者父母心,自然不会与她计较什么,她沉下心来替魏夫人把脉,号脉之后又要看看病因。
管事的妈妈立刻就把不相干的丫头屏退了下去,留下几个忠心,打打下手。
魏夫人第一次让外人看自己隐私的地方,刚开始还有些扭扭捏捏的,苏金蔓见她确实不习惯,好言相劝一翻后,才忍着难受让苏金蔓检查。
经过她仔细看了之后,发现这就是现代的盆腔炎,心中了然。
“夫人这病不是很复杂,现在我要替夫人施针,请你替我拿壶酒进来。”
听到她的吩咐,马上就有丫头出去办了,苏金蔓从医药箱里面拿出银针,看着长短不一的银针,魏夫人心头有些发麻。
“这样就能治好我的病了?”
魏夫人这病断断续续的大半年了,大夫看了不少,就是没去根儿似的,只要一累着,准复发,她也是很头疼的。
“您若是信我,咱们马上就医治,若是觉得我与庸医无二,那我就此告辞了。”
苏金蔓不喜病人质疑她的医术,既然找了她来,又诸多想法,那就算了,免得后面又生出是非来。
一旁的管事妈妈忙替魏夫人答了话。
“怎么会不信任你呢。我们夫人只是见了你这针有些害怕。”
魏夫人见她说了也就不搭话了,微闭着眼睛,忍受着腹痛带来的难受。
不一会儿,婢女取了烈酒来,苏金蔓把银针用酒浸泡了片刻之后,用水煮的白布擦干水份,一切准备就绪,苏金蔓让魏夫人平躺于床上,露出穴位。
扎针之前她有稳定病人情绪的习惯。
“夫人,不用担心。针看着长,其实不疼,若是害怕,别看就成,我一会儿就好了。”
此时的魏夫人已经没了退路,这病本就难以启齿,虽说人到中年,对那种事不在乎了,可也不能让老爷厌弃了她。
“没事儿,你来吧。”
只见苏金蔓一手拿针,一手找穴位,很快就在关元、脾俞、肾俞穴几处重要的穴位扎上了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