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被南宝姝这张嘴哄得眉开眼笑的,“真乖。”
南宝姝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心缝制的香包,双手捧着递给太后娘娘,眼中满是期待:“母后,儿媳出身南疆,略通医理,这是儿媳亲手配的药亲手缝的香包,随身佩戴能清心醒脑,驱散心中躁意,请母后不要嫌它粗陋,笑纳儿媳对您的一片濡慕敬爱之心——”
太后娘娘看到儿媳妇还乖巧的给自己准备了礼物,越发高兴了。
礼物值不值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啊!
“好,儿媳妇的心意,哀家自然要随身佩带着的——”
她老人家温柔的握着南宝姝的胳膊,让南宝姝和殷重华起身不必再跪着,然后又欣然接了南宝姝的香包。
安静了没多会儿的大长公主抬眼皮看了一眼那香包,嗤道:“果然是边境蛮族,太后送你一万零一两银子,你这香包怕是连那零头都值不上吧?这种粗劣玩意儿也拿得出手,你以为太后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民间妇人呢,会喜欢你这种东西?”
“……”
大殿里所有人又齐刷刷看向了非要挑事的大长公主。
尤其是太后和南宝姝,最无语。
说这大长公主聪明吧,她天天跟太后皇帝作对不停作死。
说她蠢吧,她刚刚这话又一下子把南宝姝和太后一起骂了进去。
瞅瞅,刚刚那句话既骂了南宝姝出身蛮荒寒酸小家子气,又在讽刺太后,要是太后连这种粗劣东西都看得上,那可真是连没见识的农妇都不如了。
多会挑事啊?
不过,太后不会由着她撒野却不反击。
太后拿着南宝姝送的香包把玩着,笑道:“边境蛮族又怎样,哀家当年入宫选秀之前也不过是区区七品小官之女,刚承宠之时,大长公主你见了哀家,不也言语讥讽说哀家一个破落户只会靠着美色狐媚主上,还赏了哀家一个耳光?可如今的光景又如何?大长公主你当年是公主,如今还是公主,你一辈子都只能是公主,而哀家,做过贤妃,贵妃,皇后,如今是太后,将来还会是太皇太后,你见了哀家得磕头行礼,甚至见了哀家的儿子,孙子,你都得磕头行礼——”
太后淡淡看向大长公主,“所以,哀家这儿媳出身边境蛮族又怎样?说不准哪天她就生个大胖小子惊艳了所有人,等到将来啊,你照样得给她磕头行礼!”
大长公主狠狠握紧茶杯,死死盯着太后。
若是换了旁人,敢像她这样盯着太后,早就被拖下去治罪了。
太后笑着瞥了一眼她,看向殷重华,“重华,回去之后记得把你从江南带回来的好药材给你姑姑送一点去,她心胸狭隘又整天琢磨着挑事,伤身体得紧,你们这些做晚辈的不多孝敬她一点,哀家怕她活不到你儿子出生那一日。”
殷重华忍笑应了,“儿臣知道了,儿臣一定会送姑姑一大车药材,让姑姑她顿顿吃都管够。”
大长公主冷冷盯着殷重华,脸上寒霜遍布。
哪个好人要顿顿吃药,只有病鬼才需要,这是在咒她呢!
大长公主脸色有多难看,南宝姝心情就有多美。
她略微看了一眼殷重华,就抬头看着太后,那小眼神别提有多欢喜了。
她家这个婆婆怎么能这么好!
出手大方!
人又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