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自认冷酷无情的黑衣人群对上夜行这几个暗卫,那真是小巫见大巫,打量间看到那黑衣上那夜行特有的图腾,心中皆是一紧。
是夜行!
领头的一打量看到那图腾,气势顿时就断了半截,那真不是自己的要孬,实在自己这方四五阶的修为在人家五六阶的修为面前那根本没法看。
想着心里便有些退缩,这有想法,脚下就自然退了一小步。
领头能看到,自然其他黑衣人也看的到,现在夜行在杀手行当中那便是响当当的存在,现在正面刚上,更是连过招的想法都没有,看到老大退一步,其他人也跟着退了一步。
千洛余光瞥到那其中黑衣人退的那一小步,紧接着又出现那些齐齐退的那一步,便是余光也懒得给他们一个,抬脚走向远处的六角亭,边走边道:
“留一问话。”
暗卫齐齐应声,那些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暗卫便一出手,一瞬间刀光剑影,短兵相接,各种灵力相斗之声不绝于耳。
有些黑衣人便是声音都未发出就被一招毙命了。
千洛坐在远处六角亭的石桌旁,不知从哪里摸来的青茶,小口的轻抿着。
鲜红滚烫的血洒在地上,映得这雪分外晶莹剔透,别致的好看。
游然出生时间不长从未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用尾巴抱住头。
似又觉得分外刺激,又露出小缝偷偷的看。
就快解决完时,小冰回来了,连那些黑衣人看都未看一眼,到屋内扯下面具换了衣裳恢复原貌才走出来,伸手丢给千洛一个牌子道:
“没追上,跑的太快了,缠斗间,我从他身上扒下这个牌子,他悬于腰间。”
千洛接过牌子。
“可能分辨男女?”
小冰摇摇头随后说了句:
“我们修为相差不多,他中了我一掌,我才将此物扯下,就是不知是否重伤他。”
千洛听完皱了皱眉,拿起那牌子看起来,是一个木牌,牌子很普通,周围有些简单的花纹,花纹中间刻着一个令字。
感觉随便找个雕刻的铺子都能刻出来似的。
千洛拿到鼻尖嗅了嗅,有股味道,这个味道有些难以形容,说它香它也不香,说臭好像也不是臭的,有点感觉什么草和什么混合还是什么的,千洛实在不太擅长,真的说不清楚。
突然,千洛被木牌下面的坠子所吸引,坠子是一个白色的,仔细比较比千洛的中指要细一点的,长也就拇指的长度,那坠子前后各一颗同质地的白色珠子。
千洛反复看这个白色的东西,好像是骨头所制,似是又不是,可是若说具体是什么骨头所制,千洛却无法看出。
边缘已经被摸的圆润,想必时间很是久远了,下面坠着棕色的流苏,所以这白色便颇为惹人眼。
仔细看后没觉出什么蹊跷之处,打斗声渐渐消失,千洛把令牌先放在一旁,想来若是从这些人中审出什么来,这令牌可号令何人便可揭晓了。
千洛抬头,六人中,除一人有轻微挂彩外,其他人都无碍。
此时六人押解着一个男子,男子头巾未摘,脑袋软软的耷拉着,双目紧闭,显然是被打昏了。
千洛瞥了那人一眼道:
“如此,留一人同我问话,其他都退下罢。”
听自家主上开口,几人看了一眼,都有留下之意,可又瞥到一旁坐的优哉游哉的小冰,把那黑衣人往地上一丢,众人应声齐退,其中走在最前的一人不知被那个飞起一脚踹了回来,踉跄几步堪堪在千洛面前定住身形,没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