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李邙和秀儿就出现千洛的房门外,没有丝毫惊扰,只老老实实的跪在门前,任由身上鲜血顺流而下。
不久天大亮,门被打开,千洛只披着单薄外衣坐在前面的圈椅上,两人看到千洛苍白的脸色挤出一抹笑容,一个头磕在地上两人齐道:
“主子!”
千洛看着门前的两人,鲜血顺着鞭痕流下来浸湿众人为两人披的长袍,有些滴落地上已然凝固了,身旁掉落地上的黑色斗篷也沁着块块血迹。
那血腥味一点点蔓延钻进千洛鼻尖,让千洛觉得喉中泛着一阵一阵的恶心,皱着眉千洛看着两人道:
“既活着,本王说话算数,之前的事便一笔勾销,你们下去吧。”
两人听到千洛的承诺苍白的脸色扯出一抹灿烂的笑,随即两眼一闭齐齐昏了过去。
千洛皱着眉看着两人要倒,身形一闪眼疾手快的一手一个接住二人,手上是温热的粘稠的血液,早注视着的几个暗卫看此连忙现身,行礼后从千洛手中接过两人。
看这两人状态,如此肯定回不去分舵,千洛只好道:
“先送去隔壁厢房。”
“是。”
暗卫齐齐应声把两人送去隔壁的厢房。
“去请黎神医来。”
暗卫应声离去,很快宫黎匆忙而来。
宫黎跟着暗卫走进清芳阁,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钻进鼻尖,厢房外几个正在忙着清洗血迹,进门是千洛着寝衣只简单披着单薄的外衣,微微蹙着眉坐在桌旁喝着温白水,没说话,默默走到里间,屋内用屏风隔开,两张床榻上分别躺着两个血人。
仔细一看,竟然是李邙和秀儿。
宫黎连忙上手,外面各色丹药和外伤包扎等物纷纷送进里间,一盆一盆的血水被端出来。
看宫黎来了,千洛转身离去。
宫黎的神医真不是白叫的,晚上秀儿和李邙就醒了,两人各自收拾了一番,换了干净的衣服就赶紧去见千洛。
千洛正在看夜行送来的情报,听到推门声也没抬头也没说话。
“主子。”
“主子。”
两人看着千洛头都没抬一下,双双低着头跪在千洛面前。
千洛如往常一样摆摆手,可两人却没有动作。
千洛抬起头,两人还是低垂着头跪在地上,千洛叹了一口气。
经过昨日他们复述的事实真相,千洛也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好,既然说过了熬过倒雷鞭便一笔勾销,千洛便会说到做到,看了看两人道:
“起来吧,你们既然熬过了刑罚,我既说了概不追究那就不会追究,此事已然揭过。”
两人对视一眼麻溜的站了起来,对着千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千洛白了两人一眼没好气的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听着千洛语气中的调笑,两人如释重负,心中巨石落下,真是一脚天堂一脚地狱啊。
千洛丢过手中的情报给秀儿道:
“那个钱板在风宇岚府中。”
又丢了一份情报给李邙道:
“上次你们做的不错,但是不够,震慑力不够,风宇岚等人也是时候收拾了。”
李邙和秀儿接过册子,唰唰的翻着册子里的东西。
两人看的很快,一会两人就看完了,秀儿看到钱板的名字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千洛喝了一口水问道:
“这钱板你们好像认识?”
李邙看了看一旁的秀儿主动上前道:
“时间长了主子不记得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主子是否还记得当年在死亡森林边缘与属下相遇,当时那个与秀儿纠缠的男子?”
千洛想了想点点头:
“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虽时隔久远,我依稀记得秀儿在我耳边喊过那人的名字,我记得好像就是钱什么。”
李邙点点头。
“正是,若是我等推断不错,此人应该就是那时的钱板,当初他负了秀儿,我本欲取了他的狗命,后念在他与我们共事多年,家里又有老小,便心软放了他一马,不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