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谁若敢求情便跟着这个逆子一同滚出府去,本侯说话决不食言!”
邓州跟随慕容复多年,知道这事怕是没有回旋余地,只好看了慕容络纤一眼下去照办了。
慕容络纤身子一软倒在秀儿怀里,很快又起了身子,呆呆的站在原地,只有满目的泪珠不停的涌出。
很快事阁的两位太傅和家祠中的两位族老被请到了厅上,慕容复这一支的家谱也被呈了上来。
慕容复与四人寒暄一阵,直接切入正题。
几人在前厅说着话,其他人都被移到一帘相隔的内厅,只有慕容络纤和秀儿被留在正厅上。
“侯爷,不知这络纤小姐犯了何错,竟要逐出族谱这等严重?”
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女子问向首座的慕容复。
慕容复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道:
“众位见笑,此事本家丑不好外扬,只是如今情形,本侯也不好瞒着诸位,说起这个逆子想必诸位多有耳闻,在外当街纵丫鬟打杀家姐之事本侯便不多说了,只是不想她在内亦是不尊亲长,不孝父母,在府中日日与几个姐妹生事端不说,今日更是亲手将怀有身孕的三皇子侧妃,她的妹妹推倒在地。今日本想略施惩戒,好同去三皇子府赔礼,谁知她竟冤其长姐,更是亲口于堂上高喊,不想投生慕容家,不想做我慕容复的女儿!”
说着,慕容复苦笑叹息一声,朝众人一拱手。
“这般无情无义的逆子,我实在心力交瘁,供养不起,想来许是我们父女缘尽,便叫了各位前来见证,我将此女从族谱家谱上一并划去,也劳烦各位大人也在事录上誊写几笔。”
两位族老没什么意见,毕竟一个经脉具废身体孱弱的女子,本还因着黎神医和万宝楼有那么些许用处,可如今,自然于他们而言有与没有便没什么差别,不过是动动笔的事情。
听到三皇子,那两个太傅先是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那稍年轻点的站起身来,走到角落里的慕容络纤身前开口道:
“慕容络纤小姐,不知侯爷所说可是真的?”
慕容络纤听到问话抬起头,透过那太傅看向远处的慕容复,只见慕容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将目光移去一旁,慕容络纤红肿的眼睛又溢出泪珠来,紧紧盯着慕容复硬声道:
“是!我后悔投生他慕容族,更是后悔流着他慕容复的血!”
听到慕容络纤这般说内厅静悄悄的,听着前厅动静的万琳母女松了口气。
前厅的慕容复听到话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堵着一股气,上不来下不去。
那太傅看她的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的同情,虽顾念三皇子,可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道:
“你可要想好,那名字一经划去,便再无可能加上,自古以来,就算男子被逐出族谱都没有好下场,况且你一个身体孱弱无修无为无根基的女子,世道艰难莫要意气行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