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今，就只有……”慕笙歌停顿，看了一眼凌氏明显有所松动的神情，接着道：“委屈二妹妹了，不过笙歌相信，凌姨娘会帮二妹妹寻一个夫子教二妹妹的，笙歌自问自己比不得夫子，以二妹妹的天资，着实不能让二妹妹毁在笙歌这不堪入目的琴技里，掌权内务是祖母安排的，就算笙歌不识字，为了祖母，笙歌也要努力，难道姨娘觉得笙歌应该拒绝祖母的话吗？可是，百善孝为先，笙歌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为了祖母，笙歌也要学着让祖母放心！”

慕笙歌那一番话，说的可谓是凌氏反击不得，凌氏心里懊恼，自己怎么就大晚上来找了慕笙歌，这下自己想要知道的没知道就算了，还赔了本，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凌氏只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若是她一定要慕笙歌教轻音琴技，那么老夫人知道必定会给她难堪，她也没那个胆子直接惹老夫人。

话都说到如此份上，凌氏也不想待着这个心烦的地方：“既然如此，姨娘便准备一下！不打扰了！”

“凌姨娘，你才刚刚来，怎么这么快走，我方才可是吩咐青衣准备一点姨娘爱吃的糯米糍糕了，姨娘可是吃一点？”慕笙歌勾起一抹笑，心里有些暗爽，看着凌氏那变换莫测的脸。

“不用了，大夫人方才用过了膳食，现下有些积食，不宜饮食！”张嬷嬷冷着一张脸，语气不屑，四处打量了沧月阁一眼，然后开口。

“既然如此，笙歌便不留姨娘了！”慕笙歌端起桌上的茶，饮过之后轻声开口！

……

“小姐，方才如此，怕是凌姨娘会在小姐随她学习时时会使绊子。”林嬷嬷皱着一张脸，似有些不赞同的模样，可方才也未见她出来阻止。

“就算我不如此，她未必能容得下我！”凌氏恨足了她娘，怎么可能会真心待她，哪怕是一分一毫，现下又知道老夫人故意想要分权，即使只是老夫人的障眼法，未必凌氏不会做些什么事来治她，以凌氏的手段，对无声无息的你下一个杀手，自然是方寸有些乱时出手最好。

“小姐，你长大了，现在就算是嬷嬷不在，小姐也能在这后宅子里安然无恙活下去，夫人在天之灵一定会欣慰的！”林嬷嬷抹了一把泪，心里万般滋味开口。

“嬷嬷，我娘听说是重病不愈而死，可为什么灵柩只摆放了一天？”慕笙歌轻声问道，当时她还小，现在什么都不太记得了，当时究竟是怎么样的情况，慕轻音之前说她娘死都在为凌氏作嫁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奴不知，当时老奴在乡下照顾分娩的儿媳，回来时夫人已经走了，是老奴的错，若不是老奴执意回乡，说不定夫人就不会……就不会走了！”一想起这个事，林嬷嬷便悔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抛下夫人，若是她留下照顾夫人，一定不会有这个情况发生！

“对了，老奴也想过找关嬷嬷以及安颜院里下人们，丫鬟打探夫人情况，但是听说侯爷感怀夫人过世悲痛的心情，不愿看见夫人身边的人，从而打发了走！”林嬷嬷眼中闪烁着泪花，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慕笙歌一只手用食指点着下巴，若有所思。

“嗯，我知道了！”慕笙歌沉着眸子，不轻不重说了句话。

“小姐，难道你怀疑——！”林嬷嬷惊呼，赶紧止住了嘴，然后走到门口，看了看周围，发现无人偷听，这才关上了门，沧月阁凌氏的眼睛有很多，幸好林嬷嬷止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