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歌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味,还有一个侍女在小心翼翼的伺候,那床边的小木桌上摆放着小香炉,上面冒着徐徐的白烟,朦朦胧胧围绕在床边上,有些模糊。
“参禁长歌公主!”那侍女一见是长歌公主,立马从旁边起身行礼,语气带着一抹小心翼翼和忐忑。
“你下去吧,这里我来伺候便好!”长歌缓缓开口,随后走进了周瑜晏的床头,那个侍女一咬唇,随后行礼离去了。
“父皇!”长歌轻轻唤着,看着面前这个苍老的男人,没有了前些日子点健康,反而看起来像是一个垂死之人。
“父皇,长歌来了……”长歌抿嘴,看着周瑜晏如此一副模样,心里头只是平静,面无表情的脸仿佛生不起一丝涟漪一般。
“长歌……啊!你来了!”周瑜晏有气无力的模样,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几日不见的人,微微一笑,最瓣苍白干涩不已::长歌,听父皇一句劝,收手吧”
听了这话的长歌,心里头一怔,原来,原来她的父皇一直都知道,那么又为何……因为愧疚吗?
“父皇,今日我来,不是来听你劝的。”长歌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收手,她做了那么多,怎么可能收手,好不容易所以的鱼儿都上钩,她父皇居然让她收手,怎么可能!
“长歌,今时不同往日,你究竟要什么!”周瑜晏想了许多,说长歌对他有怨恨,对音妃有怨恨的话,为什么要撒这么大的网,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网全部撒下去。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圆了我一生的夙愿即可,但是,父皇,我除了这么做,别无他法,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吧!”长歌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看着周瑜晏狠狠蹙紧的眉头。再次开口。
“父皇还记得当年那只蛊虫吗?”那一双雌雄蛊虫,可是让音妃香消玉殒的罪魁祸首呢!
“长歌,你怎么会知道……那个东西……的!”周瑜晏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太看着周长歌,缓缓问出声。
“父皇,当年母妃死的时候,我就藏在华庭宫的书架之后啊,我亲眼看见一个黑色恶心的东西从母妃的耳朵里跑了出来,所以我就偷偷的把那个东西藏了起来!”周长歌缓缓开口,看着周瑜晏苍白的那张脸,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你!你说了什么!”周瑜晏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看着面前真的陌生的长歌,仿佛从来没有真正看过一般。
“如今那个东西在我的身体里,父皇,我是来要解药的,你是要救皇叔还是你的长歌,只在你的一念之间!”长歌冷笑,看着这个虚弱不已的男人,心里没有了一点愧疚。
当年他父皇亲手把母妃推向深渊的时候,可有想过她,周瑜晏上一辈子给了她多少的宠溺,如今她就有多恨。
“长歌,你居然!”周瑜晏脸色剧变,看着周长歌,眼眸里尽是惊慌,不不会的,那个东西早就被他毁都一干二净,长歌,长歌怎么会有那个东西。
“父皇你是不相信长歌吗?”长歌打开自己的手,在手腕之处,愕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东西,在慢慢的蠕动,周瑜晏一眼就看到了,当即脸色发黑。
“长歌,你,你……怎么会!”他无法想到,长歌居然恨他恨不得对自己下手来报复他,明明他知道,他最愧疚的是音妃,可是长歌却用自己的命来报复他。
“这蛊虫,我足足养了八年,才让它如今活了起来,父皇,皇叔与长歌如今你只能救一个呢!”长歌嘴角挂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看着周瑜晏如今露出来那一副虚伪的脸。
“咳咳咳,你这是逼我?”,周瑜晏原本苍老的面容,在此刻更是显得苍老的积分,仿佛一个不注意就能倒下一般。
“长歌怎么敢,长歌这是想告诉父皇,如今这个地步,父皇你会如何选择,当年你来不及救母妃,看到母妃的死要想让禹墨晏尝试那份痛苦,这解药一放就是十年,如今,我和皇叔,你是愿意救你的皇弟还是你的女儿呢,倒真的让长歌好奇啊!”周长歌神色复杂看了一眼周瑜晏,随后,心里头呈现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她无法说出来,只能微微蹙眉。
“当年是朕的错,如今朕还能说什么,那东西就在这床边的暗格下,开关在朕的枕头之下,你答应父皇,好好活着!好好活着!”当年的那些人,早应该配音妃一起下去了,如今这样的结果,正好,正好!
“那长歌就不打扰父皇了,你安心修养吧!”长歌拿到那个东西,便准备离去,却被周瑜晏一把唤住。
“长歌,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你恨不恨父皇!”当年的事情,对长歌来说,是一个打击,他一直宠溺长歌,除了是音妃与他的孩子,另有一点是他的愧疚。
现在知道长歌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之后,他都心里这么多年的重担终于可以释怀了,只是,终究因为他的私心而害了皇弟啊。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至于恨不恨,已经无所谓了毕竟问想要得到的东西已经得到了!”只要她服下解药,禹墨晏必死无疑,父皇死的那一天,就是禹墨晏死的那一天,父皇只怕是永远不会知道,母妃的死与她毫无关系,而是母妃自己寻死的。
周瑜晏暗了暗眼眸,方才眼眸里的情绪此刻没有一丝光彩!
长歌拿着手里的东西,眼眸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藏至身上,这东西如今世上只有这一瓶解药,当年的那个炼制解药的大夫,早十几年前就被他父皇灭口了,所以说,能治这蛊虫的,只有她手上那一瓶。
而她和禹墨晏,只能活一个,一想到这里,长歌的嘴角就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嗜血笑意。
“公主,皇上还好吗?”媚妃一脸的笑意,看着周长歌,企图在周长歌脸上看到别的东西,发现无果之后,不由的僵了僵脸。
“好不好,不是媚妃娘娘应该最清楚的吗?”若是让媚妃知道,她的毒此生无解,不知道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扯高气扬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