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芊芊随手指了一个人,“你,来讲一讲,前面的主子是怎么苛待你们的!”
被指出来的那个人吓的趴到地上直抖,下吓的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他身后一个妇人看不过去了,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跪着开始替他讲。
“主子,前面的主人有没有苛待咱们不知道。咱们也没有见过主家。“
“主家的管事一开始交待收的租子是四成。就是余庄头半年后收到了六成,去年旱了两个月,粮食产量少了些,他又跟咱们说长到七成。”
那妇人讲到这里一咬牙:“这些都是他来讲的,咱们并没有见主家的管家来告知。”
“哟,那看来这里是他的一言堂咯!他说什么你们就信?就没有想到过去主家问问?”
“回大娘子,李义去问了,可他回来就被庄头的人打了,腿都给人打断了。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时无忧往前走两步,踢了踢庄头:“还有这事啊,这家伙真把这里当他的地盘了,作威作福的?他家人在哪里?”
佃户们跪着挪开了些位置,把中间两个妇人和两个少年露出来。
两个妇人年纪差别挺大,可要是说是娘俩,这看着也不像。
那个年轻的妇人也挺有眼色,不等时无忧问,就先招了:“奴是被他抢来的,奴的郎君,被他打断了腿。奴不敢不从。”
她说话的时候,头都没敢抬,后面一个少年怒吼:“她胡说,她跟姓余的早就有了奸情,我大哥的事还是她告密,姓余的才找人把我大哥打了的。”
时无忧扭头问地上跪着的年轻女人:“是吗?”
那女人抬头哭的梨花带雨,伸手就要发誓。时无忧不等她发誓,直接又是一张雷火符送给她。
当然这次用的是打火机版的,雷虽然没有余管事头上的雷大,不过还是把她的发髻劈散了。
那个少年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却拍手“哈哈哈”大笑:“报应吧!报应,你嫌弃我大哥,你走就是了,还指使你姘头来打断我大哥的腿!”
“呵,没想到我买的这个屁大的庄子,什么妖魔鬼怪都全了。“
时无忧点着那个男孩子:“你继续说,他在这里管事,还干了什么事!倒霉钱,你带人去他屋子里搜,我倒想知道,这个庄头做的这么辛苦,他怎么还胖的跟个白面包子一样。”
庄头身后跪着那个年长的妇人一听说要去搜他们屋子,赶紧站起来抱着倒霉男的腿:“不能,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这是强抢,我们要告官。”
时无忧才不怕她,还叮嘱倒霉男:“告去吧!账本记得一定得搜出来带上。”
那妇人听到账本两字,一下子又跌了下去。
她身边的两个孩子扶着她,大的那个冲着时无忧怒目而视。小的那个直接往时芊芊身边扑过来。
“你们欺负人,我杀了你们。”
时芊芊静静地站着,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他还没有近时芊芊的身,时无忧就一脚把他踹飞了。摔到一丈外的土地上,扬起一片土,呛的自己吭吭咳嗽。
时无忧对付完脾气暴躁的那个,又对着那个瞪眼的男孩问:“不服气,来打啊?”
男孩绷着嘴,恨恨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