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很清楚的记得,那天后半夜父亲一直在抽烟,天快亮的时候,孙家和赵家的叔伯们都来了我家。”
“大抵是损阴德的事做多了,我父亲那辈,他们都是家里独子,在三个大人的争吵中,我听出来了,是他们下墓出事了,他们为了逃脱将墓炸了,那王家叔叔和王家大儿子被留在墓里,所以他们这是来想办法了,可是那个年代能有什么办法?”
柳尚育苦笑着说完仿若有些脱力似的,大口喘着气,“他们那样子明明遇到了恐怖的事,哪里还敢重开古墓救人?”
“王家还有人?你刚刚说大儿子,也就是说还有个小儿子或者女儿?”御非皱着眉峰问到,那家伙会是王家的小儿子的儿子么?
“王家两个儿子,我们家两个儿子,孙家原本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夭折了,赵家就一个儿子。”柳尚育想了想回答到。
“你们四家从那个古墓里拿了不少东西吧?”御非沉声问到。
“我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好像有个约定,每次每家最多能拿三件小东西,一年中好像就是夏天的时候下去两回。”柳尚育摇摇头,皱着眉峰仔细想了想说到。
“那个鼎可不能算小件。”御非冷笑。
“那个貌似就是那最后一次拿出来的,不过不是我父亲,好像是赵家,出了事他家不敢留,便给了我们家,于是我们家在他们那最后一次碰头后,没有停留的就进了城,再也没有回去过。”叹口气,柳尚育这次没有等着御非问,便自己接着说了下去。
“进了城里,我父亲先是安稳了一段时间,发现并没有什么风吹草动,然后就开始着手安家,安排我和大哥上学,一年后还办了一个小工厂,你们应该能查到,大哥比我大七岁,自然是比我早毕业,他毕业就进了厂子,从小父亲就比较在意大哥,大概是因为一起下过墓的原因吧!”柳尚育这会儿已经像是缓和多了,叹着气说着当年的事。
“待我毕业,厂子里基本上就是大哥在说了算,待大哥成了家有了儿子,父亲对我的态度明显更加冷淡了,因为我没有听从他的安排,我学的专业是企业管理和金融,在他心里家业理应由大哥继承,所以他很明白的告诉过我,而且我能继承的只有一部分钱,原本对于家业我并不是特别在乎,说实话我可以自己挣到自己想要的,可是他那样的态度真是让我难过!”
“后来他真的说到做到,就只给了我五十万,工厂更名到大哥名下,我一气之下跟他要了那个鼎,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还真的给了我,我觉得大概是他觉得那鼎不吉利吧!”柳尚育摇头苦笑,说到底终是自己的父亲家人,他这时候心情还真是复杂的很。
“我和妻子一合计就把鼎捐了,然后我努力了几年,做到了鼎茂的董事长,竟然还是逃脱不了这些事。”柳尚育耷拉下头,连连叹气。
“你们真的能确定是王家人来报仇么?”忽然柳尚育抬头看向眼前的两人,见他们沉着脸,又摆摆手,“不是又是什么呢?这么多年哪里还有什么侥幸?”
“现在怎么办?”慕容夏看着已经站在身旁的人,从出来御非就站在这里目光沉沉的看着还坐在询问室的柳尚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王家的小儿子应该知道的比柳尚育多,不然他的手段不会这么残忍。”御非喃喃的说到。
“你是说当年的事并非是柳尚育说的有些不得已?”慕容夏疑惑的问到。
“柳尚育没必要说谎,不过他说的只是基于他听到的和看到的,都是后续的事了,而且当时他只有十岁,难免会有差异。”玄攸叹口气说到,“虽然也算有些进展,可是对于目前帮助不大,按那家伙的年纪可能不是王家的小儿子,所以要查还是不甚容易。”
“既然王家有个小儿子,当年就应该有户口登记啊!”听到这里,林科忽然有些恍然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