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夜手往袖子里掏,蠢蠢欲动:“你问这个,是不是想试试?”
三眼兽忙摇头:“别,千万别,老子一点也不想试你的药!小三小四,把他们弄进去!”
两个狗头人身的妖精跑出来,扛着三人往谷内走。
十夜脚尖一点,飞身追上去:“我也要进谷去,新出了八种药没试过呢。”
“休想!没有陛下的令牌谁也不许进!里面的禁神阵,神进去都得变成凡人,你要敢溜进去药死了一个,万灵血祭那天拿你充数!”三眼兽一声大吼,狂风将十夜吹得倒飞出老远。
十夜扁扁嘴,眼珠一转,“有令牌就能进?我这就跟九宫主要去!”
苏琬悠悠醒转,睁开了干涩的眼睛。
……天好蓝哦。
……床好晃哦。
……手脚好疼,身上好痒,屁股好重,脑袋好胀,浑身好不舒服哦!
被动通过空间嫌隙的苏琬还有些迷糊,记忆混乱,弄不清现在的状况。
“吱吱?”为什么会这样涅?
“吱……”为什么说话会变成吱吱涅?
“……”为什么浑身是毛,有好几条重的要死的大尾巴,手脚,哦,爪子被绑起来倒挂在钓竿上涅?
苏琬眼睛瞪得溜圆,彻底醒了,使劲挣扎起来,可惜钓竿结实,钓线更结实,不但晃来晃去脑袋越加晕晕胀胀的厉害,爪子上的结也更紧了。
“死狐狸臭狐狸黑炭狐狸!你好残忍好冷酷好无情!我可是天底下唯二的九尾天狐,你就这么对待狐生还未成年的弱小同族?!”
扛着钓竿的黑狐狸停下步伐,将苏琬拎到前边,银色的眸子微眯,声音不带丝毫感情,“醒的倒挺快。”
苏琬怎么翻也翻了身,眼泪哗哗的淌:“呜呜……你不要酱紫嘛,人家知道错了,好痒痒,呜呜,受不了了啦……”
妖王的神经比大号钢筋还粗,撒娇发嗲无法撼动分毫。
妖王问:“除了废话,你还有什么想说?”
苏琬彻底没脾气了,爪子上的痛还好说,不知道黑炭狐狸是不是捉了万八千只虱子放她身上,痒的受不了,虽然可以用尾巴挠,但尾巴重得跟石头似的,使不起力气,动一下都累得不行,根本无法解痒。
好女不吃眼前亏,苏琬抽泣着认输:“呜呜,我不是故意的,金凰跟小麒麟有仇,我拦也拦不住,它们一打,山就塌了。我跟火云洞下面的麒麟兽有约定,要帮它找孩子的说。做人,做妖要言而有信一诺千金,我只是不想失信。您是老前辈,我才活了二十几年,说不定您还是我不知道多少辈的祖宗,就大妖不计小妖过,妖王肚里能装山,放过小的我吧……”
妖王问:“知道错了?”
苏琬乖乖答:“知道了。”下次再行动一定要事先策划好。
妖王再问:“以后还敢不敢?”
苏琬使劲摇头:“再也不敢了。”再不敢大意,免得跟这回一样功败垂成不说,还落得个敌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地步。
“你真心真意也罢,有口无心也罢,下次再被吾捉到了,可不止这点小惩罚。”妖王轻笑弹指,火狐狸从钓竿上落了下来。
苏琬活动活动四肢,身上是轻快些了,但为什么痒痒没有消失,她泪汪汪瞅着妖王:“能不能把痒痒也给去掉?不能去换成痛也行……不可以也没关系,你别用眼神丢刀子嘛,我胆子小,好怕怕。”
苏琬是个顺着杆儿往上爬的!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才获得自由,就吱吱咕咕的得寸进尺起来。
妖王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冷哼一声,尾巴一甩,缠上苏琬脖子,放开时苏琬脖颈间多了个黑黝黝的项圈铃铛。
苏琬小爪子拨了拨铃铛,“叮铃”的声音清脆好听,但她的心却越来越下沉,耳朵尾巴都耷拉下来,泪眼汪汪满是希翼的问:“这这这应该不是传说中牵心铃吧?!”
“你倒是见多识广,不错,正是牵心铃。”
苏琬被妖王的话彻底打入冰窖,往后一倒,四肢朝天,晕菜。
【谢谢︶ㄣ紫ぃ菱兒、镜夜无月归、乌龙铁观音的粉红票,轩辕落羽的平安符~~~(悲催的加班,终于到家了,真怕赶不上明天要补三倍,九千字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