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莺在方夫人的相劝下，停顿住了话语。

她的确是没有再说，只是望了眼方夫人后，她看向白婉，诚恳地说道：“白姑娘，你我也算是相识一场，我想恳求你一件事情。”

刚才她的话语中，带给白婉的震惊几乎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如今面对她的恳求，一时半会，她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你说吧。”白婉无奈地开口道。

方莺攥紧手，鼓起勇气地说道：“方家的案子是我一人所为，你抓我回去吧。方夫人同此事没有任何关系，你放她离开。”

放走方夫人？

事态到了这种地步，就算白婉不知其中的细节，她也知道方夫人同这件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她答应过秦子轩，自己定然会将凶手带回去，她不能够食言。

“不行。”白婉果断地否决道，“我不能够答应你，方夫人是否同这件事情有关系，衙门自然会调查。现在县令大人正在县衙之中等着你们，跟着我回去吧。你放心，我会帮你同大人求情，让他从轻发落的。”

她知道方莺有苦衷，可就算是有苦衷，她也要履行自己的承诺。

“可……”方莺不满她的回应，刚要据理力争，方夫人却拉住了。

只见方夫人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莺莺，让我跟你一起吧。我们说过，生死相随的。”

方莺看着方夫人脸上认真的神情，眼眶一红，终归是没有多说求情的话。

就这样，在白婉的示意下，捕快收队，而她们二人则被押送回了衙门。

“跪下！”

在捕快的呵斥下，方莺和方夫人便要被强逼着跪下。

然而方莺却满脸不服气，狠狠地瞪着捕快，说什么也不肯跪下。

气得捕快动手就要打在她的脸上，好在关键时刻，秦子轩及时开口道：“住手！既然她们不愿意跪下来，那么就不跪吧。本来本官这个位置也说不上多高贵，你们就站着吧。”随之他朝着白婉望了眼，便将屋内其余人都打发走了。

就连刚刚赶过来的易饶，也被秦子轩用三言两语使唤走了。

如此一来，除了方莺和方夫人两个人外，屋子内也只剩下白婉和秦子轩二人。

“你们可以说了吧。”秦子轩刚才留在衙门，未曾出去，为此对刚才的情形并不清楚。

方莺刚才已经说了一遍，此刻完全没有任何再去复述的兴趣。她将脸给别了过去，到时候白婉将她神情收于眼中，忍不住长叹了一声，随后走上前去。

有关之前方莺所说的话，白婉几乎是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边。

纯粹是方莺所说的话，实在是太让人震惊，根本令人难以忘怀。

“婉婉，居然还有这件事情！”

显然，秦子轩也对白婉所说的话，感到极为震惊。

他坐在那里许久，望着前方的方夫人和方莺，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中。

白婉没有多加劝说，她看向跪在地上的方莺道：“好了，现在你们就将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说一遍，你们是怎么杀了方公子和方老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