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的摩挲双手,什么了不得的名伶清倌,都是惯的。
穆非安也没想到,作为一个公主,钟离想容竟然这么掉价且没涵养,竟然心急到不能包容一个晚上。
而且他感受到修宁的紧张和杀气。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大殿下。”穆非安突然出声。
想容以为他要施媚,放慢脚步过来,“美人,你要说什么?”
穆非安冷肃非常,看向想容冒绿光的双眼竟觉得无比恶心,
可偏偏说出的话十分和软,“大殿下,你这府里不干净。”
想容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的一怔,不干净?
什么意思?
“你看,地上有只手。”穆非安眨了下眼睛,盯住想容的脚踝,语气阴森。
想容脑后发麻,下意识的低头。
一股森寒的阴气从脚底蔓延上来。
随后一只包扎的像粽子一样的手从地底下无声冒出,钳住她的脚腕。
缓缓向上爬。
恨不得沿着想容的腿从下面爬上来。
想容瞳孔瞬间放大,头皮都炸了。
“啊——!!”
想容放声尖叫,拼命挣扎,连滚带爬的奔出了穆非安的房间。
想容离去后,穆非安瞳孔中的一点点红光才消失无踪。
可下一瞬,就被修宁掐住了脖子。
“穆非安,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可没忘,人生第一次被吓到半死,就是因为在回京途中驿站之时,地底下的那只手。
穆非安也不挣脱,反而很享受修宁和他的亲密接触,“不过一点点障眼法而已,鬼医师父教我的,很特别吗?”
修宁五指更用力些,“那在驿站那次,是不是你做的。”
现在逃避是不可能的,反倒是承认,才更不会引起怀疑。
遂道:“是我啊。”
穆非安笑吟吟的,“我只是想跟小宁宁开个玩笑嘛,都是障眼法,通过空气传播的。”
前半句真,后半句假,穆非安半真半假的撒谎,一点也不脸红。
修宁缓缓松开手,虽然感觉他在扯淡,但至少,他在想容府里可以护自己周全。
“以后不许开这种玩笑。”修宁自以为严厉的警告。
穆非安桃花眼笑的弯弯的,乖乖点头:“我知道啦。”
“还有,别叫我小宁宁!”
这么萌哒哒的称呼,怎么适合她这个猛女。
猛女不能用可爱的称呼。
嗯,没错,宁宁是猛女,而且这称呼只能自己心里用!
修宁不甘的在内心抗争。
“好。”穆非安笑起来,酒窝深深。
适应了黑暗的光线,修宁恍惚看清了他的酒窝。
手痒,很久之前就想戳了。
不戳白不戳。
修宁迅速抬手,轻轻的戳了下穆非安的酒窝。
少年的脸蛋像水豆腐似的,滑嫩嫩软绵绵,手感棒极了。
修宁两个月来的夙愿达成,又揉了把穆非安头顶的软发,这才下床从窗户翻出去。
穆非安捂着脸失神的盯着窗口,明明那样冰凉的手,戳到脸上居然会这么烫。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