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宁的人将想容推了回来。
想容踉跄两步差点摔到地上。
修宁侧眸过去,是绿蕉推的。
推完也一脸无所谓。
这姐妹儿可不管是谁,就算想容尊位仍在,她依旧敢打的想容满地找牙。
想容略显狼狈。
看清绿蕉后更是指着她破口大骂:“你这狗奴才!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我?你不过就是修宁身边的一条狗,狗仗人势罢了!”
绿蕉牙尖嘴利不饶人,此刻说话横冲直撞更是没个把门的:“不好意思长公主殿下,我不是你口中的奴才,我也是朝中正儿八经的武官,奉命拦你,是我分内之事。”
“你!”想容气结。
“哦,对,就算我狗仗人势。我也是有所依凭的,而你身边的奴才想仗势还仗不到。”绿蕉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想容气到不行。
怒极反笑,又将目光对准修宁。
随后优雅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裙摆,发髻。
“修宁,你以为把我困在府里,就是最终结果了吗?你别高兴的太早。”
修宁稍稍睁眼,长长的睫毛微微下垂,显的目光又冷又凉:“这是陛下的旨意,你始终都要待在这里。”
想容冷笑一声,反唇相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你以为你是什么孝女好人吗!”
修宁歪歪头:“比你强就行。”
想容呼吸一起一伏,随后两步窜到修宁面前,几乎面贴面,恶狠狠的盯着她。
绿蕉警惕的将剑拔出半寸。
修宁示意身后之人后退,独留她和想容对峙。
想容咬牙切齿道:“你早就发现卜时仁把药放在你身上,又明知那杯酒有问题,可你还是放任母皇喝下去了,现在充当什么无辜圣洁?贱人。”
修宁抬眸,寒凉的目光与想容相对:“若不是你联手德康算计,又怎会有今日的结果,无论你怎么看,我都无所谓,当日种种,皆为自保,而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才是咎由自取。”
想容呵呵一笑:“你敢说你没有算计我?黄芩明明已经要离宫了,秦敏又是怎么在那么短时间内找到她的,这里面没有你的算计?”
修宁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她的确没有,可那是穆非安算计的。
他与她任何一个人做了,都没有什么差别。
修宁面无表情,不想和她过多纠缠:“多说无益,大殿下,你还是在府里好好思过吧。”
说完,修宁带走长公主府里三分之二的人,只留想容贴身伺候的。
“你给我站住!”想容声嘶力竭的吼道。
修宁停下,回头。
想容深吸一口气,扭曲狰狞的目光里竟有一丝丝报复的快感,身躯也在不断颤抖,像是接下来要说的话,有多么可怕一样。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到我亲自为你挑了把刀,送你上断头台,你的头剁了几十刀才落地。”
修宁一僵。
“呵,可惜,这只是个梦,如果真的有机会,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亲手杀了你。”
想容的眼神几近癫狂。
修宁转回身离开,“你没有这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