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一会,想容神智才彻底清醒,原来刚才是做梦。
看来江浸没有说谎,这房间的确有问题。
不行,再睡在这里她怕是要出事,再不然后半夜都不敢睡了。
且她刚刚梦中被吓尿了裤子,湿哒哒的怎么也要换下来。
闭着眼张口唤道:“元宝,拿个帕子来。”
无人应答。
想容也没在意,倚在墙边眯着眼,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烛光的颜色不太对。
一只手从身后伸了过来,递给想容一条帕子。
想容理所当然的接过,想也不想的按在额头上滚了滚。
随后察觉不太对,这帕子什么味道?
想容皱着眉把帕子拿下来,就这蓝绿色的光一看,雪白的帕子上黑红黑红的血迹斑斑。
想容浑身一凛,倒吸一口冷气,一把丢开了那帕子。
帕子打到了床帐上,掉落在地。
想容贴着墙大口喘息,随后发现更大的不对。
床帐没有被打开过,而且金元宝从始至终都没有进来过,那刚刚这帕子是谁递给她的?
阴风吹过,想容不敢动弹,一边努力呼吸,心如擂鼓,一边硬着头皮扭过头,往身后看去。
倒是没有什么手。
只不过本该平整的刷了蓝色的火墙面上,出现了半张惨白惨白的人脸,见想容回头,人脸的唇角轻轻勾起,笑容满面。
想容头皮倒竖,天灵盖差点被掀开,再也抑制不住声音,放开了尖叫。
叫声传出好远好远。
唯独叫不醒守在床边的金元宝。
江浸和蓝皎一直听着这边的动静。
从纪斯简叮嘱过那天,到想容成功住进来,她俩就知道,早晚要出事。
这刚睡到凌晨,想容就叫了起来。
听她的声音,那可真是撕心裂肺,玩命的叫啊。
江浸和蓝皎及时带人破门而入。
室内的灯火早就恢复正常颜色。
而金元宝仿佛才醒过来,正一脸懵逼的坐在地踏上揉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这群人突然闯进来。
江浸叹息一声,假意道:“金总管啊金总管,大殿下喊成这样,我都听见了你还听不见?”
金元宝一听这话知道坏事了,急忙打起床帐。
一股尿.骚味扑鼻而来。
众人皆被熏的后退一步。
想容睁大眼睛,踹着被子连滚带爬摔到地上,毫无公主形象。
“有鬼,有鬼,救命啊!”想容直接扑到江浸后面,死活不肯出来。
金元宝沉下了脸:“江城主,殿下这是怎么了?”
江浸无辜的睁大双眼反问:“金总管,你守在旁边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金元宝语塞。
只得开始哄想容。
想容被吓的不轻,缩成一坨抱紧自己,神智有些不清醒。
蓝皎皱皱眉,看样子真要请郎中开安神药了,这要是疯在肃城,那可麻烦了。
众人足足安抚想容半个时辰,想容才逐渐稳定下来,只是死活都不肯住在这里。
折腾的快到寅时,想容喝了一碗双倍药量的安神药,这才控制不住的睡过去。
江浸和蓝皎看着想容脖子上青紫的抓咬痕迹,面面相觑,准备三缄其口。
看来那屋子,只有修宁才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