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符合想容的风格。
只不过,她再也不是从前凡事留一线的修宁了。
“不让我见到任何好处就想让我出力?长姐,我从来都不是这样的风格。”修宁往后退了一步,给想容一点空间。
想容大脑飞速运转。
果然修宁不好骗,但也要想办法忽悠她。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秘密都告诉你,你再考虑要不要跟我合作。”想容信誓旦旦道。
修宁点点头,杀气褪减了不少:“说说看。”
想容得以死地生还,不着痕迹的松口气,道:“你还记得从前何无严还有钦天监的预言吗。”
修宁想了想,摇头,她还真不记得了。
“逐月降临两颗星,一吉一煞,一正一邪。”
修宁恍然,想容这么说,她倒是想起来一点。
“我是那个煞星。”修宁道。
想容诡异的笑,摇头:“非也,这不过是意晚和何无严搞出来的,何无严把你和意晚的命格逆天颠倒,其实修宁,你才是那颗吉星,而意晚,是邪。”
修宁眉尖蹙了起来,就连门口的杨奋,也拧紧了眉头。
这样无根无据的话,想容也说得出来。
修宁道:“意晚是陛下和先皇夫所生,出自正嫡,哪怕养在外面数十年,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嫡公主,身份尊贵,怎会是邪星?”
虽然她恨意晚,可意晚的出身真是没的说,她羡慕不来。
听到修宁这样的说辞,想容竟放声大笑起来,笑的狰狞,笑的放肆,最后笑出泪花。
“修宁啊修宁,世人都说你冰雪聪明,可我看来,你却是个糊涂人。”
想容笑够了,继续道:“你难道没发现何无严对意晚的特别吗?就算他一直照顾意晚,感情特别,可二人本质上的身份仍然是主仆君臣,为何意晚那样容忍何无严,而何无严又怎会在意晚面前如鱼得水的玩弄权术?”
修宁心底一缕火苗窜上来,隐隐的,她却不敢猜想。
想容越说越兴奋,继续道:“说来也是我们那位多情的母皇,当年宠幸完皇夫,又和国师何无严勾搭在一起,而意晚,根本不是皇夫的女儿,而是何无严与母皇生的!”
修宁瞳孔骤然一缩,却没有多少意外之色。
至于门口的杨奋,他听的双腿哆嗦,想跑。
知道的太多会被灭口吧?
“难怪。”修宁抱起双臂。
难怪何无严对意晚好的过分。
难怪意晚对何无严的感情也越过君臣。
修宁不是没怀疑过意晚与何无严之间的感情,可却怀疑错了方向……
“如果真如你所说这般,那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想容冷哼一声:“三年前她归来,早就摸清你的底细,可以说是有备而来。为了把你踩到脚下,她可谓是计划了好多年,修宁你又怎会是她的对手?”
修宁唇角轻轻一勾,其他也就罢了,都是政敌,她没必要赶尽杀绝。
可在高去闲的事上,钟离意晚如此算计,甚至害他丢了命,这件事,她没办法忽视。
修宁摩挲着右手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那是高去闲留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