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才一声令下,一个个带刀官差立刻团团围住了二人,锋利的刀剑直对着他们没有冷丝丝的泛着寒光。
“大人,我们没有杀人!”身材中等的男子惊恐的瞧了一眼周身的官差,噗通跪在地上,没有了刚才那份火气,吓得颤颤的。
“大人,杀人是从何说起?”倒吊眼男子错愕的瞧了一眼官威十足,负手抬颚的吴德才。
“陈府的人在哪里?”吴德才根本没有理睬二人的话,正眯着小眼睛搜索他的目标人物。
“大人,我就是。”付妈妈知道现在不能装傻,只好起身向吴德才走去。
“还有人吗?”吴知县打量了她一眼,瞧着一身的衣服心里就明白此人是个下人。
“没有了。”付妈妈摇了摇头。
这下吴德才放心了,左右是个奴才,想必陈老爷不会因为此事怪罪到他的头上。
“把人带过来。”吴德才对身后的衙差招了招手,示意将刚才报案的人带来。
队里两个衙差立刻左右夹着一个虚脱的男子走了出来。
噗通一声,他被甩到了地上。
“大人,真的是杀人了,我瞧着他们的衣服上都是血,那个瘦弱的男人就躺在那处,看那里全是血,他已经……死了。”瘫在地上的男子刚开了口,见二人活生生的都跪在面前,不由的一愣。
“大人,我没有杀人,他身上的是鸡血。”中等身材的男子垂着头,有些尴尬的开口。
“你泼鸡血?”吴德才扭着一张脸,满是诧异。
“仵作,你去看看,是不是鸡血。”吴德才瞥了眼跟着身后的仵作,厉声开口。
一直跟着的仵作忙提着箱子从他身后走出。
他来到倒吊眼男子的身边,放下了手里的箱子,半蹲着瞧了一眼他胸前的血迹,徒手摸了一把他的衣襟,沾了几许血色在指尖上,随后又在鼻尖嗅了嗅。
在众人的注视下仵作又扫视了一圈,最后走向了徐记药铺正前方有些大量血迹的地面,重复了相同的动作。
“大人,此人衣前的血稀薄且带有一丝的腥骚味,而人血更浓稠些,味道似铁锈,所以这应该是牲畜的血无疑,但是是不是鸡血现在还不好判断,而那块地面上的血迹和他衣服是一样的。”仵作拱手作揖回复道。
“好,你先退下。”吴德才微微点头又对微微颤颤的男子道:“应该是你错看了。”
“既不是杀人又为何斗殴?如实讲来!”吴德才皱了皱眉道。
“私人恩怨。”二人同时瞧了一眼立在一旁脸色有异的付妈妈。
吴德才望见了二人的举动,转身看向付妈妈道:“你是陈府的仆人?怎么会牵扯到这件事情?这二人你认不认识?”
付妈妈知道现在不能说错一句话,脸上堆笑道:“是这样的大人,今日我们家夫人身子不适,命我来徐记药铺买些药材回去煎药,但不知道到为什么这二人突然窜到了我面前打了起来,实在是不认识这二人。”
她可不能认识这些人。
“瞎说,我刚才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的。”人群中一个人笑着开口。
“谁在那里说话?”吴德才又问道。
“大人,小人适才听见了,这二人分明就是为了这个人打了起来!”一个好事的男子高昂着头,举手指着付妈妈的方向,从人群里钻出来。
“你且说一说倒低是什么事。”吴德才眯起了眼睛,抚了下嘴角的半撇胡子。
“那个中等身材的男子今日是要和她逃走的,却被这个瘦脸男子撞见了,他们二人谁也不服谁,这两个人为了争这个妇人,互相骂喝着,谁也不饶谁。”男子一边说着嘴角却掩不住笑意。
吴德才仿佛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伸长了脖子回头诧异的看着付妈妈道:“你说的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