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脚步不停直接走到了衙门口,因为金兵来袭,衙门作为唯一有兵力的地方,受到了金兵的攻击,死伤的衙差也不少,如今大门前面是一团混乱,极少的衙役在维持秩序。
“你们是何人,胆敢擅闯衙门!”一衙役手持杀威棍皱着眉头一脸正色道。
无冷直接上前,从衣袖里拿出了令牌,面色一沉道:“大人在此,还不让开。”
衙役一瞧那令牌上的字,再看了一眼身穿官府的裴衍,忙恭恭敬敬的行礼道:“裴大人您请,知县大人在大堂内。”
裴衍嗯了一声,负手而入,步履稳健。
顾清和等人随着他一同进入。
衙役在几人走后才捂着嘭嘭跳的胸口,稍稍安了心。
裴衍走进衙门内院,直奔着背对着他的吴知县走去。
“吴大人,临江县又出事了。”他冷声开口,面色不明。
吴德才正焦愁着,一听裴衍的声音吓得赶紧转身,定睛一看。
喝!这人还真是裴首辅!
“大人,您终于来了,下官有罪,下官有罪。”吴德才小跑三两步立刻来到裴衍的面前,跪在地上哭诉起来。
他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做什么都是错的,这刚大火就发生了金兵偷袭的事情,虽然金国的三皇子归还了虎符,也将阿保机押送到这里来,但是他还是怕,怕没法和上面交代,这下子见到了裴衍,还不得赶紧的哭一番,博个同情。
顾清和瞧得仔细,这吴德才还真的是挤出了几滴眼泪,不过看他在擂台上的几分表现,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原来他也不仅仅是个贪官,好歹还有些原则,没跟着阿保机作乱。
“吴大人,阿保机关押在哪里,赶紧将他带到大堂前。”裴衍没空理他的哭诉,冷言道。
“是,你们去将阿保机押出来。”吴德才听了裴衍的话回头看了一眼内堂里面的衙役,立刻吩咐道。
衙役闻言,起步就去。
“大人,您可要救救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临江县百姓伤亡惨重,我怎么和陛下交代!”吴德才抹了抹泪,跪在地上道。
“阿保机虽然是金国的二皇子,但是他不能代表金国,他攻打临江县就是违背两国盟约,这和你无关,但是你作为临江县的父母官,居然丢失兵防图,任由金人扮做药商混入临江县,其罪不小,就算能保住这条命也少不了流放,吴德才,你可知道?”裴衍大步走向堂中,当场发问。
“是,下官都知道,是下官的失职。”吴德才刚被阿保机的手下踹过,这一吓,脸色就更白了。
“宋监官怎么样了?”裴衍见吴德才低头一个劲儿的认错,皱眉开口道。
“宋监官和老师傅们都没事,现在在后院的厢房里面休息,大人若是想见他们下官这就将他们找来。”吴德才回道。
“不用,好在他们没事,否则吴大人你就该还阿保机一样蹲在里面了。”裴衍冷笑了一声,颇具压迫感。
“还是大人英明,早就洞悉了阿保机的阴谋,才能在危急时刻力挽狂澜,才能将临江县的百姓救出火海,下官实在是不如。”吴德才又开始拍马屁了。
裴衍微皱眉,他来这里确实不是因为提前知道了阿保机的事情,要不是临近县大火,他根本就不会来这里,原本他是没有注意到阿保机的,但是那晚无冷在巡查的时候发现了异常,晚上那些进入临江县的药商,第二日都没有再出去,而一般在药材大会前,所有的药材都会将自家的送检的药材先放到城外,等比试的时候再拉进来,他们反常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还有一点也非常奇怪,那些晚上入城的药商居然都不在客栈落脚,而是半夜晃荡在大街上,这就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