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宇,你不要欺人太甚!”月姑寒着脸低吼道。
景宇墨玉般的幽眸露出浅浅笑意,声音却是阴测测的,让人不寒而栗:“月姑,你觉得我是在欺负你吗?本公子只是让雨润知道有些人是不能靠近的,她犯了本公子的忌讳,自然要接受惩罚。”
雨润把月姑拦在身后,嫣然一笑,不远处的众人只觉得呼吸一窒,反倒是近距离的景宇,眼神中并无波澜起伏,这和他的表现差异甚大,着实让人不解,“景公子,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奴家,可奴家喜欢的是姐姐,景公子就像是天上的太阳,太耀眼了,如果离得太近了,会把人灼伤的。
而且,雨润天生笨拙,不会女红,不会沏茶倒水,更不会下厨,最多也就会弹个曲子,跳个舞罢了。
景公子身边的丫鬟一个个花容月貌,杨柳腰肢,倘若我去伺候景公子,景公子的丫鬟们还不把奴家吃了,不如这样好了奴家打了景公子一个耳光,奴家吃点亏,让景公子还回来两个,你看如何?”
雨润说完,轻移莲步,靠近景宇,侧着脸笑道:“景公子,说好了,奴家吃点亏,打两个就好了,虽说大公子生的俊美,奴家长的也不差,这次明显是奴家吃亏了,来,快点打啊!”
景宇的眼中闪过一丝嫌恶的表情,稍纵即逝,并无人看到,景宇抬起玉手,修长的手指滑过雨润的脸颊,“雨润,你知道本公子最不喜欢的味道是什么?告诉你,是豆子的味道,今天为了看你,本公子已经做出很大牺牲了,如此花容月貌,本公子怎么会舍得打你,本公子可是懂得怜香惜玉之人,断断不会打你,所以,你只能遵从我的吩咐。”
景宇迈步离开摊子,边走边说,“月姑,明日开始,让雨润到府里伺候我,你应该知道她不去的后果。”一阵香风散去,景宇走进人流,消失不见。
月姑低声埋怨雨润,“雨润,你刚才为何要让景宇打你,若他真的打你,你怎么办?一会儿我会让家丁去找景鸿过来,由他去想办法,景宇非常难伺候,你去伺候他,他一定百般刁难,他那个人,比雪山上的冰块还冷,下次千万不要再招惹他了。”
“姐姐,我不怕,他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打一个女子呢?雨润混迹名利场中多年,倘心里没有把握,是不会那样说的。”雨润的唇角微微上扬,一脸自信的笑容,让她看起来艳若桃花,夺魂摄魄。
月姑摇摇头,无奈的说道:“算了,这个摊子我们不出了,本想踏踏实实做点生意,却招来这么多的是非,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做生意。”
“姐姐,景宇不是说,我们必须要出摊子,而且让我每日下午去景府伺候他,倘若我们不出摊,他来威胁我们怎么办?我看摊子照出,大不了我每日下午去景府伺候他,我要让他尝尝雨润的厉害。”
月姑抬眸看看雨润,一副探究的神情,此时的雨润,像个被宠坏的孩子,任性,娇蛮。
月姑抿抿唇,欲言又止,静默片刻,月姑回头唤道:“丁奇,你到府中把二公子找来,我有事找他商量。”
丁奇正在独自装车,李勇撒腿跑了,他可不敢跑,二公子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府中上上下下,有哪个不怕他的拳头。
丁奇听到月姑的吩咐,不敢怠慢,放下手中的长凳,撒腿飞奔回府。
时间不长,景鸿健步如飞的赶了过来,到底是习武之人,虽然是飞奔过来,呼吸均匀平缓,脸上不见半点红潮汗滴。
景鸿恭敬的问道:“大嫂,唤我来何事?”
月姑明白丁奇不敢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他,黛眉微蹙,“景鸿,总是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