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鸿,不可放肆!有知府大人在此,一定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大人,请问这位女扮男装接近月姑的是何人,他接近月姑是何目的?”景宇的脸上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仿佛吴启仁刚才那番话根本刺激不到他,一派优雅温文的举止,着实让人看不透。
张腾身躯一震,这话让他如何作答,当初只是因为化名吴启仁的他,在公堂上察觉月姑有内力,起了疑心,所以才男扮女装,找借口接近月姑。
想不到一向行事鲁莽的景鸿,居然识破了吴启仁的破绽,以至于计划中途夭折,所以才想出提亲的办法,再次接近月姑。
吴启仁似笑非笑的斜睨着景宇,颇为不屑的抢答道:“怎么,景公子,你是嫉妒了吗?别忘了,月姑现在是你的下堂妻,她和你现在毫无关系,所以,我喜欢她,娶她,也用不着有表哥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景宇剑眉微挑,眼芒中闪过一抹凛冽的杀意,嘴角一丝淡淡的笑容慢慢绽放,如夜空中漫天划过的流星雨,美丽,耀目,却遥不可及,甚至,令人窒息。
片刻,景宇淡淡道:“知府大人,月姑的确是景宇的下堂妻,但月姑父母双亡,她母亲临终之时,将她托付给我们景家照顾,景宇不愿与她做夫妻,却不代表对她不闻不问,或许,大人也应该有所耳闻,景鸿一直在照顾月姑,甚至,景鸿都不肯承认我休妻的事实,想起来,是景某愧对双亲,不该休妻,所以……”
“景宇,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我和月姑聊天的时候,早就听她说起过你的事情,你和她之间,绝无可能在一起了,月姑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你的位置,说起来,我还真应该感谢你休了她,才让我发现这块无价珍宝……景鸿!你不要妄图和我动手,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手下败将,还敢与我……景鸿!”
景鸿早已忍不住,一脚飞过来,踢向吴启仁的面门。
吴启仁轻灵闪过,两个人就在院里厮杀起来。
此时景鸿早已红了眼,积蓄的愤怒都化为了凌厉的杀招,根本没有顾忌张腾对他的喝止。
两人从地上打到树上,又从树上到房上,景鸿只剩招架之功,没有了还手之力。
陵水村的村民几乎都聚拢到了月姑家的门外,月姑这小妮子怎的如此福气,刚刚被休不久,就被知府大人的表弟看上。
有谁知道张腾此时已经是万丈火烧了,难道!自己看错了人?站错了队?
“吴启仁!景鸿!你们都给我住手!”
两个人置若罔闻,尤其是景鸿,虽是处于下风,却没有半点收手的迹象,吴启仁此时就像是志在必得的猎手,逗弄即将困入笼中的野兽,一脸的兴致勃勃。
“知府大人,听说吴公子是您的表弟?可我怎么觉得他对您好像……”
张腾正在气头上,不假思索的脱口道:“我才没有这样的表弟呢!我怎么敢……”
“嘻嘻,表哥,你生气了?我这不是下来了吗?”吴启仁一个跃身,跳到了张腾的面前。
张腾的脊背冷汗直流,刚刚险些露出马脚,若非吴启仁下来,景家兄弟必定会对吴启仁的身份起疑。
张腾沉着脸,想发作又不敢,抬抬眼,微愠道:“既然月姑不在,我们改日再来吧。下午我还有很多公事要处理。”
吴启仁清眸含煞,睨向张腾,只一瞬,嘴角扬起笑容,淡淡道:“表哥,既然月姑不在,我就住在这里好了,说实话,住在你那府里,还真是不如这里舒服。”
张腾身躯微颤了一下,迟疑的望着吴启仁,景家兄弟绝对不可能答应让他住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