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宇微微一笑,淡淡道:“二皇子扮起女人来,不知羞煞多少真正的女人。只是,这个样子未免太过惹眼了。”
金格尔飞个媚眼,调笑道:“景公子,请稍候。”
金格尔坐在铜镜前,开始涂脂抹粉,一通忙活之后,站起身笑道:“现在怎么样?”
景宇不禁弯起嘴角,点头道:“很丑。”
“景公子,我们走吧。”金格尔扭扭身子,盈盈举步,向外走去。
景宇点点头,带着金格尔从后院的侧门走出景府。
为避免引起注意,出了府门以后,景宇就雇了两顶小轿,直奔客栈。
小轿停在后门,两人下了轿,景宇领着金格尔进了后院,后院是伙计们住的地方,后厨,柴房,杂物间也都聚集在此。
景宇带着金格尔来到账房,掌柜的正在算账,看到景宇领着一个瘦高的丑女人进来,愣了一下,景宇眨眨眼,他瞬即明白了,微笑着点点头,招呼二人坐下。
景宇坐在椅子上,随意翻了两本账,问道:“楼上那位出手阔绰的单身客人可还在?”
“在,刚刚起床没多一会儿呢?伙计才把早餐给他送上去。”
“嗯,他没说住多久吗?”
掌柜的摇摇头,有些不解的说道:“没说,但是,他给了一个月的房钱。不过,我估计他住不了多久,他来住店的时候,连随身的行李都没有,换洗衣服都是伙计带他去布庄买来的。”
金格尔和景宇互视一眼,景宇开口道:“七伯,您带我们到楼上他对门的房间去看看。”
七伯点点头,放下手中的毛笔,领着二人上了楼。
巧的是,苏德对面的房间的客人,今晨退房了。
三人推门走了进去,七伯看景宇一脸的诡异,知他定是有事,低声问道:“大公子,倘若没有旁的事,老朽先退下了。”
景宇点点头,七伯开门退了出去。
就在七伯开门的一瞬间,对面的房门也开了,苏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到七伯,微微一笑,礼貌的招呼道:“掌柜的,早啊。”
七伯笑着还礼道:“现在已经不早了,公子吃饱了吗?我再让小二给您沏壶热茶可好?”
“多谢,等本公子回来再说吧。掌柜的,我向您打听一下,丹阳城外的陵水村离这里有多远?”
“客人要去陵水村?”
“是啊。”
七伯笑道:“那边有段路比较偏僻,客人最好雇辆车,五个铜板就到了,街上的车夫都知道陵水村。”
屋内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凭声音,金格尔就已经断定,此人正是苏德,只是,他去陵水村做什么?
两人的心中俱是一凛,同时想到了一个人身上,月姑。
莫非?苏德是冲着月姑而来吗?
听着苏德远去的脚步声,金格尔低声道:“景宇,这人的确是皇太子。不过,你能猜出他到陵水村去做什么?”
景宇摇摇头。
金格尔悠然一笑,“不,你我应该想的应该是一个地方,一个人。我说的可对?”
景宇微微一笑,故作不解道:“草民不懂二皇子话中的意思。”
“景宇,我希望你不要故作愚昧,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谁,其实,我希望你能一直把我当做叶寒,而不是金格尔。而且,我希望你能够与我合作,我也会助你走上仕途,平步青云。”
“二皇子,草民自小胸无大志,只喜欢做生意,对于仕途,从不感兴趣。”
“景宇,你学富五车,雄才大略,为何不想走仕途之路呢?”
景宇微微一笑,“二皇子,人各有志,何必强求。既然二皇子已经确定太子殿下的身份,草民也该告退了。”
景宇打开房门,拱手告辞。
金格尔坐在房中,面带微笑着看景宇离开房间,心里却对景宇的态度激起了千层浪,景宇不喜走仕途之路,到底为什么呢?
景家所有的产业都在月姑的名下,景宇如此兢兢业业的做生意,其目的是什么呢?
难道?月姑身上,还有他不知晓的秘密?月姑,难道有第二个身份?
金格尔起身走出客栈,七伯一直送到他客栈门口,并唤了一乘小轿,目送金格尔离去,才回了客栈。
金格尔回到塔娜的客栈,身形袅娜的向里面走去。
刚刚走到后院楼梯口,就被人挡住了去路,“慢着,这位姑娘,你要去哪里?再往上不能随意走了。”
“该死的奴才,让开!”
那人一听,赶紧躬身施礼,“奴才参见二皇子。”
金格尔瞪了他一眼,拂袖上了楼梯。
金格尔走到门口,早有奴才听见声音迎了上来,哈着腰请金格尔进了屋。
金格尔低声道:“公主起床了吗?”
“启禀殿下,公主在您走后不久,就到陆家去了,奴才已经派人跟踪了。”
金格尔径直走进内室,伶俐的奴才赶紧下楼去找热水。
梳洗完毕,金格尔换上一身衣服,坐在椅子上,抬眸问道:“跟着景鸿的人可有消息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