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围着景宇转了一圈,发自内心的称赞道:“景公子,怪不得人家称你是丹阳第一公子,果真是一枝梨花压海棠的翩翩佳公子。”
景宇依旧是一脸的淡泊端庄,平平淡淡的问道,“这位小姐是……”
“嘻嘻,连我你都不知道,真是遗憾,我叫明慧,记住了吗?听说你是塔娜的死对头,你很有钱吗?会比塔娜还有钱吗?”
月姑低声斥道:“明慧,休得胡说,我们走。”
景宇极力克制内心的煎熬,淡然一笑,“齐公子,若不嫌弃,可否与在下去喝杯茶,景某对你很是仰慕。”
月姑冷冷的拒绝道:“道不同,不相与谋,齐某并没有任何过人之处,怎值得景大公子另眼相看,塔娜,明慧,我们走。”
月姑绕过景宇,大踏步向前走去,明慧看了一眼景宇,摇摇头追了上去。
明慧扥扥月姑的袖子,低声道:“师兄,去喝杯茶能怎样,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们既然想要赢他,就该多了解他一些,现在不就是一个了解他的好机会吗?”
塔娜这次倒是真心赞同明慧的话,点头道:“齐哥哥,我看去喝杯茶无碍的。刚刚你不是还说要到街上转转看,了解一下景家的生意吗?”
月姑心中五味陈杂,声音却清冷如冰,“塔娜,那景宇是何等精明之人,单看他把景家的生意做到这一步,就可知晓,不要妄想着与他喝上一杯茶,就可了解对方,说句难听的话,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塔娜见月姑生气,不敢再劝,温顺的跟在月姑身后,只有明慧心中知晓原由,想笑却又不敢笑,忍到肚子都有些痛了。
三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已经绕了大半城,月姑不得不承认,景宇的手腕的确高超,一个丹阳城,半数的生意都是景家所有,自从招兵买马一来,都是景宇在支持着军队的粮饷,没有景家的生意,她不会走到今天。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国仇家恨,还有帮助过和正在帮助她的这些人的命运,都已经和她牢牢地栓在了一起,为了这一切,她必须要坚强的走下去,就算前方布满荆棘,也义无反顾,无有退路可选择。
本想趁着这次去青米山到边境走一趟,可一想到丹阳城,还是选择回来了。
景宇颓然的回到当铺,月姑冷冰冰的态度,他已经想到了,可面对现实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痛。
现在,她是齐浩楠,他们之间,是生意场上的敌人,无论明的暗的,他们都已经没有了交流的空间。
真的要等到一年之后,一年之后,他们就是君臣的身份。
君臣,意味着她将永远高高在上,再也看不到自己。
他以为自己这一生不会尝到失败的痛苦,谁料想,上天却给了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这个打击,到了几近无法承受的地步。
这一生,真的听不到她喊宇哥哥了吗?
景宇有些坐不下去了,起身和账房说了一声,带着小厮回了景府。
一进书房,景宇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只有在这里,才能感受到自己还真实的活着,才能不受外界的影响和冲击。
小厮在外咳了一声,高声禀报道:“大公子,二皇子驾到。”
景宇心中一惊,幸好没进密室,他来做什么?
景宇赶紧打开房门,上前接驾。
金格尔伸手拿这扇一托,灿烂一笑,“景大公子,你我之间,还是免了这些俗礼吧。怎么,景大公子不请我到书房坐坐吗?”
“请!”景宇纵然不乐意,还是礼貌的请金格尔走进书房。
小厮腿脚麻利的端来香茶,双手奉上,低着头毕恭毕敬退了下去。
景宇淡淡道:“二皇子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金格尔垂下眼帘,用力吸了一口气,慵懒的缓缓道:“好茶,景大公子这里总有品不尽的香茶,看来,以后我的常来才行。”
景宇不卑不亢,一脸淡然的回道:“若是二皇子喜欢,草民派人送过去一些便是。”
金格尔笑靥如花,魅惑众生,“景大公子,不要总是这样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好不好?今天街上发生的一幕,我叶寒也曾经历过,那个齐浩楠,总是给我一副似曾相识的感觉,只可惜,她是一个男人,唉!”
“二皇子,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吗?”
倏忽间,金格尔深眸如水,神色冷冽,一瞬不瞬的盯着景宇,徐徐道:“景公子,我需要得到你的支持,所以,想和你联手做一些事情,不知道景大公子可否同意?”
景宇侧目而视,唇角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淡淡道:“如何支持,如何联手?”
金格尔喜出望外,“如此说来,景大公子已经知道我要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