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儿是个很听话的丫头,白晚舟叫她做好吃的等着,她就真的煮了一锅咸粥一直等着。
白晚舟回来的时候,咸粥已经在吊锅上足足熬了半宿,米粒儿都熬化了,香气扑满了整个轻舟阁,阿朗闻见了,鬼使神差的就跟着白晚舟一起进去了。
楠儿见到白晚舟完好的回来了,开心得不行,看到她身后的阿朗,脸又垮了下来,低声道,“这狗腿子怎么也来了……”
阿朗分明听见了,只装作没听见。
白晚舟不理会他们,烧退了,又累了一宿,此刻她只觉饥肠辘辘,“好香的粥,快给我盛一碗。”
楠儿连忙盛了一碗粥,又捡了一碟自己做的腌菜瓜,既清淡又有味儿,白晚舟吃得很香。
阿朗被粥香勾了魂,也不走了,只直勾勾盯着白晚舟的粥碗吞口水,他一个大男人熬了一夜,此刻比白晚舟还饿。
白晚舟想着昨夜要不是他,恐怕就要在赖嬷嬷的小院里冻成冰溜子了,便对楠儿道,“给朗侍卫也盛一碗吧。”
楠儿不情愿,又不敢忤逆白晚舟,盛了一碗狠狠扔到阿朗面前。
“王妃盛情,属下就不客气了。”阿朗也不管楠儿面色不善,搓搓手端起粥碗站着就喝了,喝完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平白惹楠儿啐道,“饿死鬼投胎吗!平时狐假虎威的欺负我们小姐,现在居然好意思来蹭吃蹭喝!皮也太厚了!”
白晚舟吃饱喝足,身上的痛经就变得敏感,背后和脑门的痛楚都无端端放大了好几倍,又病恹恹的趴到了床上,楠儿这才发现她后脑勺又流血了,惊呼一声,连忙找布条给她包了起来。
不等楠儿包好,白晚舟就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中途醒来,也就是喝水和吃药,一觉断断续续的竟睡到了傍晚,想起赖嬷嬷那边还要打针,挣扎着起来,偷偷给赖嬷嬷打完针,回来又躺下了。
那边厢南宫丞得知赖嬷嬷竟然捡回一条命,十分高兴。
阿朗想趁机告诉他是王妃的功劳,便试探着道,“爷,嬷嬷既然无碍了,要不要给王妃也治一下伤?她伤得重,昨夜又着了凉,听说烧得厉害。”
南宫丞原本有些笑意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她是活该!让她就这么着,死不了就行。否则有劲儿了又不知该怎么丢人现眼。”
阿朗吓得把后面的话都吞了回去。
白晚舟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天连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早才被一阵吵闹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