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后悔的余地。”
明新霁清秀的脸刹那闪过一丝恍惚,恍惚之后,他也只能无奈摇头苦笑:“步姑娘你放心,小仙赠你的玉佩,危险时刻可做护体,若你实在不放心,满荆他也会保护你的。”
他话音一落,不仅步锦笙尴尬了,连沈满荆也愣住了。
这叫个什么话,她步锦笙信不过明新霁还能信得过这个狗男人不成?
呕!呸!
沈满荆是个驴脾气,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今天甭管明新霁字里行间向着谁,步锦笙都得给他进去。
拉拉扯扯了一刻钟,明新霁这样天生的好脾气也实在忍无可忍,他了解沈满荆的为人,也只能无奈从步锦笙身上找突破口。
“放心,步姑娘,眼下是白日,里面没什么的。”
步锦笙分了神,白天没什么那岂不是反向证明晚上会有什么!?
不去,死活不去!
然而她分神的一刹那,被沈满荆用蛮力秃噜进了后院祠堂。
推门而入,映入帘里的是倒在屋内杂七杂八的刘家祖宗灵位,结满灰尘蛛网的破败残垣,和突兀又营造不少三流恐怖电影氛围的大红喜布。
门开的一瞬间,风吹动大红色的喜布满屋诡异的飘荡。
沈满荆大步而进,打量一眼祠堂四周,慵懒伸了个懒腰,信誓旦旦道:“鉴定完毕,恶鬼上门寻债,今晚解决好,早早回去睡觉。”
明新霁蹙了蹙眉,“不可轻举妄动,小心为上。”
沈满荆一个半仙骄傲自满,明新霁一个仙君小心翼翼,一时间门口杵的跟电线杆似的步锦笙分辨不清眼前画面,捂着眼没敢抬头。
沈满荆满是嘲讽的瞥一眼步锦笙,“切,堵在门口恶鬼怨灵进不来,小心附你身哈。”
步锦笙彻底六神无主了,她向来惧怕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即便有时候会拿唯物主义哲学观点迷惑自己,可总也不能彻底消除对鬼魂之类由心而生的恐惧。
她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撞进明新霁怀里,也甭管得不得罪仙君了,先不得罪恶鬼再说吧。
明新霁平日里不爱和人亲近,能同土司空星君二人捅破窗户纸说明话,全靠土司空一人努力。
被步锦笙这么一位半熟不熟的外人无厘头的撞入怀里,他第一反应竟不是嫌弃,而是觉得烫手。
果不其然,沈满荆惊到不可置信又强忍着不让自己有半点反应的好笑模样,足以证明步锦笙的确够烫手的。
他微不可察的戳了戳沈满荆,堂堂九天仙君,为了给人间暴君牵红线竟用可怜兮兮的恳求表情示意沈满荆:你知道我不喜欢和外人接触,帮帮忙。
沈满荆得到这样既顺理成章又不能顺理成章的求助,他倨傲又嫌弃回道:自己受着吧,我也不喜欢和外人接触,尤其是丑陋的女人!
明新霁愁眉苦脸:救命之恩,两坛亲酿十州春色,不成敬意。
天底下能威胁到沈满荆的在他看来尚未萌生,天底下能诱惑到沈满荆的有且仅有明新霁亲手所酿十州春色是也。
沈满荆并非是酒篓子,酒量也并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于酒他没什么研究,只不过肤浅认为是风月场所怡情的工具,偏这十州春色他却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