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明白了。”沈满荆笑意僵在脸上，若隐若现的有些青黑，“你是把她们几个当成礼物送给我的？”

步锦笙：“啧，话不能这么说，搞得我像个人贩子，是姑娘和帝君您都互相需要，我就是个中间商，不赚差价赚个人情。”

“赚人情？”沈满荆忽得又开始怀疑自己，他是个绝对自信的啊，在步锦笙这里开了怀疑自己是先河，竟一发不可收拾。

步锦笙显然没有认识到沈满荆的不对劲，依旧保持在自说自话的情绪里，“从左边黄衫姑娘开始，一一给帝君介绍介绍自己。”

闻言，几位姑娘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黄衫姑娘清了清嗓子先道：“见过帝君……”

“知道了。”沈满荆勉强给她留了四个字的时间，他心思重的实在是听不下去，便黑着脸，用着他一惯冷漠倨傲的姿态打断了那姑娘的话。

事先准备好的话被毫无缘由的打断，黄衫姑娘脸色一青，颇为尴尬的看着步锦笙，祈求能得到点帮助。

步锦笙哪知道沈满荆这古怪脾气，这会子又在想什么幺蛾子，总之，他脸色不对。

是以，步锦笙很快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开口解围：“额……太医，帝君身体是怎么了？”

本是在原地看戏的太医哪知道会被莫名cue到，他身子一哆嗦，立刻放下手中的笔，起身作了作揖，恭敬回话：“回……姑娘的话……”

太医的话方至嘴边，沈满荆没带善茬的冰刀眼便卷着数九寒天的狂风暴雪呼呼啦啦把一位中老人本就孱弱的身子骨冻得结结实实一个寒颤。

步锦笙看在眼里，只觉得沈满荆暴虐成性，大约是她的举动不知道惹怒了沈满荆哪一根神经，连带着太医也平白无故造一顿惊吓。

步锦笙预感此地不宜久留，沈满荆实在是个让人摸不准的性子，连套路他的办法都没有。

她乖觉的起身，道：“那个……帝君您既然身体欠佳，那……我便不打扰您休息了，我们……改日再约。”

“回来。”沈满荆道，“你们都出去，锦……咳，你留下。”

屋内所有人神经末梢恍然一震。

太医和三九清醒的认清眼前状况，先一步欠身退出屋内。

三位姑娘却是良久没有反应，只像是被沈满荆抽走了魂，齐齐呆愣愣的杵在原地，堪比门外支撑房梁的圆柱一样笔直。

见三位姑娘不为所动，沈满荆蹙了蹙眉，冷着脸瞥了一眼三人。

大约是帝君杀人如麻的名声在外，正常人多见了他，像极了见到阎王爷唯恐避之不及。

即便三位姑娘有带着全家的寄予厚望，生命至上，此时也顾不得厚望不厚望了，一个个认清现实的夺门而出。

屋内近乎两桌麻将的人散去，独留下步锦笙和沈满荆二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