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满荆向来是个文盲人设,大字不识几个人还会读书?读的还是地狱的地图杂志?
这……
不是她步锦笙偏移重点,是这件事不得不让人细细思量。
闻言,身后的三人同样心中疑惑一怔。
浮玉山学艺那些年,沈满荆并非是如今人人喊打的暴君倨傲姿态,从前他学艺杂而不精,读书也是一目十行走马观花,不大正经的学习态度,导致他课业成绩一直停滞不前。
当年的北堂招潮哪哪都不精通,哪哪却都有涉猎,倒并非如今沈满荆浪得虚名,残忍暴君一个。
诸位师兄妹未曾在此事留心过,皆以为是当年北堂招潮死的不明不白,让他心性大改的。
眼下,步锦笙恍然问起,倒让几人也萌生出八卦好奇心来。
沈满荆失神一闪而过,面对质问,他神情灼热的看着步锦笙,贱兮兮的开口:“都是老师……教的好!”
步锦笙一瘪嘴:“得了吧,当我没问。”
语罢,众人又紧随沈满荆步子向前走去。
半路上,一直默默无闻的湘英沉着头,突然开口问:“满荆师兄,当年之事,我……抱歉……”
沈满荆的步子一顿,紧接着又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他保持着自己倨傲的姿态,无谓道:“不怪你。”
这话说的没有前言没有后语的,着实让步锦笙这位半路遇见的人不知所云。
照理说,这样诡秘的氛围里一个说抱歉,一个说没关系……
再看当事人之二的予章和乐安,二人神情千奇百怪,或悲叹、或哀默、或坦荡、或无奈、或潇洒、或怅然……
步锦笙仔细琢磨了琢磨这两句话,又结合二位当事人的神情,她心里一番艺术加工,最终得出结论:湘英给沈满荆带过绿帽子!
步锦笙一愣,脸上浮现出同当事人之二一般无二的千奇百怪神情来。
此时,沈满荆余光里无意瞥了她一眼,瞥过后又定睛仔细瞧了瞧那千奇百怪的神色。
依他对步锦笙的了解,这家伙指不定又在脑补什么见不得人的画面。
如果没猜错,这个画面联想的中心点应该是他和湘英。
沈满荆心底无奈嗟叹一口,急忙打断了步锦笙不着边际的想入非非,“你在想什么?”
“想你和你前女……”
沈满荆问的突然,让沉浸在自我脑补状态里的步锦笙一时没缓过神来,嘴上毫无把门,说至一半,才发觉这样坦然的开口,似乎让两位当事人有些尴尬,出于礼貌和尊重,步锦笙掐断了后半句话。
沈满荆瞧她话说一半自己打断,更觉得这后半句话指定是离谱了。
他只是默然一笑,道:“莫要胡思乱想,我两辈子,六十多年,可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闻言,步锦笙不知所云一怔。